便是他自己,也是被夹棍等刑具伺候了三次,才算是招供。
你倒好,夹棍一上脚,才开始拉,就受不了招了。
不过我告诉你,千万别刷花招——如果你敢骗额,回头肯定双倍刑罚伺候!”
说完,刘宗敏才是示意堂上的书手准备录写周延儒供词。
周延儒泪流面满,满心痛苦、悔恨地交待起他在京师的银钱藏匿地点和各处财产来。
他当然不是因为贪污受贿的行为儿悔恨,而是后悔降顺。
早知李自成能搞出“拷问百官,追索脏银”这种事,他便是死在天津,也绝不会投降大顺。
当然,真要有重新选择的机会,他肯定就从天津坐海船回老家了。
若能回到老家常州宜兴,他就算不能进入大崋朝廷当官,可凭借祖辈传下的上千亩田地,以及他这些年贪污几十万两银子,也能舒舒服服地过完余生。
现在呢?
竟然在这里被几个黎庶用夹棍拷打,逼问银子藏匿之处,何其痛苦!
‘冯铨,都怪你,若非是你来劝说,老夫如何会鬼迷心窍,投降李自成?!’
当过去一年多贪污的金银财产都说出来后,周延儒心中对亲家冯铨莫名地痛恨,觉得他沦落至此,都是冯铨的缘故。
于是他最后喊道:“我要举告!前大明阁臣冯铨,也是贪赃枉法之徒,而且他比我更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