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治病救人,他只是在防治疫病方面有些名声;如论治疗其他病症,不说全国,便是南直隶,比他高明的大夫都不止双手之数。
难不成南京出现了疫病?
可他来南京时,见南京比往日更加繁华,街面市井秩序井然,一些贫穷百姓脸上都多出了些笑容,并不像有疫病爆发的样子。
又或者是大崋治下别处出现了大规模疫病?
在吴有性思考揣测时,刘升含笑道:“听闻吴先生对防治疫病很有经验,目前正在编写一部名为《瘟疫论》的医学着作?”
吴有性听了微微吃惊。
因为他所编写的《瘟疫论》不久前才成书,因囊中羞涩,尚未请书局刊印发行,只不过有几位杏林好友借阅抄写过,根本就没有流传度,不想竟被刘升知晓。
随即便恍然,认为定是大崋有类似锦衣卫的机构,刘升这才获知了他的情况。
回过神来,他便应道:“回禀陛下,草民确实编写了《瘟疫论》一书,两三个月前方才成书。”
刘升道:“当今天下,旱灾、蝗灾、兵祸等灾害连绵,又有瘟疫肆虐不休,天下百姓苦疫病久矣。吴先生这部《瘟疫论》若于防治疫病有用,便是有大功于天下百姓啊。”
吴有性研究、编写《瘟疫论》,就是因为见近二十年来天下瘟疫横行,而多数医者都是按外感、伤寒病症去治疗,往往无效,导致患者病情迁延,疫病也得不到控制。
各地一出现疫病,百姓便或逃或死,十室九空,凄惨无比。他这才决心研究,得出了一套专门针对疫病的医学理论。
吴有性写书是为了拯救天下受疫病侵害的百姓,自然希望《瘟疫论》能广泛传播,乃至为天下医者、百姓所知晓。
闻言,他不禁激动地道:“陛下,草民此前十数年游历山东、河南、北直隶、南直隶、浙江等地,遍历大头瘟、疙瘩瘟、虾膜瘟、疟疾、痢疾等疫病,发现多数疫病,皆因天地间存在某种疠气所导致,便潜心研究,编写出了《瘟疫论》。
面对各类疫病,草民虽不敢说按《瘟疫论》都可治疗好,但绝对比当下多数医者按外感、伤寒去治疗更加有效!”
说到这里,吴有性不知道该怎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