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我去,让三儿去!”老爹一脸不开心,怎么儿子女婿回来了,还让自己干活。
老妈一掐腰,眼睛一瞪,“让你去就去,儿子女婿挖山药多累,你窝在家里一天,干啥了?”
我!!
老爹被怼的哑口无言,心里哀嚎这辈子算是载在这个女人手里。
李红兵暗暗偷笑,男人何必难为男人,连忙打岔,“我来杀鸡,老爹帮忙把葛根洗一洗。”
“我们也帮忙。”倒霉蛋四人组连忙放下背筐,俩徒弟也看清家里谁是老大。
叽叽!!
蜜狗子从筐子里跳出来,发出急切叫声。
正在看热闹的山杏,听到熟悉声音,身体一震,扭头看到五只大了好几圈的蜜狗子朝着自己扑过来。
刷!
山杏眼眶顿时变的湿润,毕竟这五只小家伙可是自己一口一口米汤养大的。
长大了说跑就跑,进山几个月也不知道回家看看。
每次打雷下雨天,自己都会担心它们有没有被雨淋,饿肚子。
蜜狗子们围着杏儿妈妈上蹦下跳,但没有一只往山杏怀里跳,因为它们通过气味,知道现在杏儿妈妈不一样。
肚子里有弟弟妹妹了。
“这是它们给你带礼物。”李红兵笑眯眯的从竹筐里拿出野兔、山鸡、黑稍蛇,摆到地上。
山杏开心的眼睛都眯成月牙。
“好肥的黑稍蛇,这玩意好吃啊。”老爹一眼相中蜜狗子送的黑稍蛇,这种蛇肉很好吃,不过现在深秋入冬季节,蛇都进入地洞冬眠,能找到实属不易。
“好吃咋了,又不是送你的。”老妈白了老爹一眼,望着围在山杏身边的蜜狗子,故意阴阳道,“连蜜狗子都知道回家看妈,有些人呐,没良心啊!”
得!!
三句不对嘴,就要引火烧身。
李红兵赶紧拎起野物,溜进厨房,在待下去,指不定又要说啥。
其他人见状,看出老太太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妙,连忙低头干活,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肯定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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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稍蛇、野兔、山鸡剥皮取去内脏,剁成小段,用黄酒大料腌制。
整只麻黄鸡放进瓦罐里炖煮。
李红兵在厨房里忙的热火朝天,稻场上,其他人也没闲着,挖来的葛根处理起来很麻烦。
先要把用水把葛根清洗干净,然后用刮刀刮去表皮,然后再把清洗好的葛根砍成规整小块。
做完这两步,繁琐的制作才刚开始。
李红兵挑了几根清洗好的葛根,拿回厨房,用菜刀切成长条,丢进清水锅里煮,这是葛根另一种吃法,煮熟后,入口先苦后甘,越嚼越有味。
太阳渐渐西沉,给小山村披上了一层朦胧的余晖。炊烟袅袅升起,从各家各户的烟囱中飘散出来,弥漫在空气中,散发着温馨的家庭气息。
八仙桌摆在老橡树下,桌子底下火盆里的炭火熊熊燃烧,源源不断向外散发热气,围坐在火盆旁,膝盖上放着碗筷,一边烤火,一边享受着美食。
桌上摆满丰盛的农家菜,有热气腾腾的烀炖黑猪肉、香喷喷的腊肉拼盘、金黄酥脆的苞谷烙饼等。
主菜是一道干锅鸡蛇兔,热油炸酥的肉段回锅复炒,放入各种调料、辣椒、花椒,配菜用的炸藕条、土豆条,点缀清脆蒜苗。
架在小火炉上,一边加热一边吃,麻辣鲜香,下饭又下酒。
大家欢声笑语地分享着美食,谈论着家长里短,气氛十分融洽。
吃过晚饭,送走客人和徒弟。
老妈带着女人们去堂屋看电视,老爹则带着女婿、儿子一脸苦逼的收拾院子。
水井边堆着一堆清理好的葛根。
本来说好让李红旗他们各自拿一些回家,谁知道他们一个个都嫌麻烦,全都不要。
这不扯淡。
你们嫌麻烦,我就不嫌麻烦!
三四百斤葛根打锤成浆,要打到啥时候。
李红兵直接无语了,老爹看到那堆葛根,腰就隐隐作疼,恶狠狠的瞪着小儿子,“你拉出来的屎,你自己擦,我肯定不干活。”
“对对,我们也不干活。”俩姐夫立马跟老爹站在一条战线。
“我也没指望你们干活。”李红兵撇撇嘴,掏出一副扑克,“打不打牌,斗地主,不带赖账,把把清。”
“打!”
“打!”
俩姐夫异口同声。
三人勾肩搭背的走进办公室,丢下老爹凄楚可怜的站在稻场,任由凉风吹过脸庞。
我也想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