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盛、老根、水生、铁柱逮住自家儿子,铁砂掌不要钱的啪啪往身上拍,女人们在旁边拍手叫好,就好像抽的不是自家孩子一样。
欢声笑语回荡在李家老宅院里。
杀完猪,众人把稻场收拾干净,摆放着两张大圆桌。
女人们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盘盘香气扑鼻的菜肴,红烧肉、炖肉、山蘑炖鸡、炒时蔬等,色香味俱佳,农村吃席没有城里那么精细,以豪放为主,盘子里菜要冒尖,才能体现主人家热情。
这些菜肴都是用新鲜食材烹制而成,遵循着农村传统的烹饪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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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烧肉来自刚杀的黑猪,经过山杏独特的烹饪技巧,颜色油亮,肉质鲜嫩。
炖鸡是选用自家养的麻黄鸡,慢炖数小时,搭配草甸的野蘑菇,鸡肉入口即化,鸡汤鲜美可口。
炒时蔬也采摘自自家菜园里的新鲜蔬菜,保留了蔬菜的原汁原味。
其中肯定少不了酒,李红兵从库房搬出大酒坛摆在桌上,这是普通的二道烧,可不敢再拿崹参出来,万一再喝出几只水猴子出来,草沟村就要成笑话了。
李红兵拿酒舀给每人舀了一大碗,端起碗,开始农村特有的酒文化交流。
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分享着彼此最近的故事和经历。
作为草沟村排名第二的养殖户,福胜夹起一大片肥厚相间的猪肉送入口中,细细咀嚼,肥肉不腻醇香可口,瘦肉质地细腻鲜香,吃完连连赞叹。
“这肉好吃,也就放养土猪才有这味。”
“比你的猪咋样?”水生咽下一块红烧肉,脸色酒红打趣。
福胜摇摇头,“不能比,我家养的杂交猪,吃饲料,卖给游客一斤20块,红兵叔家的黑猪肉至少能卖40块往上走。”
乖乖!
能卖这么贵。
合着一口下去,就值几块钱。
桌上村民不禁倒吸凉气,动筷子的频率反而降低不少。
李红兵一看,笑眯眯起身拿筷子热情的给每人夹肉,“都吃啊,这玩意值个几把钱,就是一块肉,吃完一泡屎,客气啥!”
“吃吃吃,今儿沾光,吃完以后想吃就难喽。”福胜发现自己说错话,连忙附和李红兵的话。
其他人嘿嘿一笑,重新动起筷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话匣子也渐渐打开。
德发看到堆在稻场角落的苞谷堆,“红兵叔,你这苞谷该搓苞米了,要不一下雪就要生霉。”
“这不没空,我打算烤几坛酒,等过两天再收拾。”李红兵笑着摆摆手。
大奎听到后,顺口插一句。
“别过两天,今儿没啥事,吃完饭就给搓了,晚上还能混顿饭。”
铁柱抬起袖子抹去嘴上的油花,“可不是,来都来了,今儿就办了,红兵叔怕我们晚上吃你家猪肉啊。”
抬庄都抬到这个份上,要再拒绝就是不懂人情世故。
李红兵端起碗,敬酒。
“我怕个球,敞开肚子吃,不够咱接着杀,草甸多球的是!”
“这就对撒,喝!!”男人们哈哈大笑。
另一桌。
今日不同往日,山杏坐到了上席,耳边全是婆娘们的恭维。
回想去年这个时候,去谁家帮忙,别说坐席,几乎都是在厨房吃两口,还要小心人家的眼色。
同样,席上婆娘们脸上挂着讨好笑容,心里却在大发感慨。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老话说的真没错。
看看山杏。
谁能想到山鸡一下变凤凰,前面那些破烂事过去就不提,现在别看山杏在村里不吭声,可她背后男人是红兵叔,全林区最有钱的主。
自从跟了红兵叔,脸上疤没了,腿也好了,模样也更俊了,脸蛋嫩的一捏都能出水。
昨儿挖堰塘看到红兵叔的家伙事,那叫一个大,难怪山杏一问一个不吱声,躲在屋里享福。
再看自家男人,还没动弹就哎呦哎呦叫唤腰疼,一试一个不中用。
下地地不行,上床床不行。
干啥啥不行,就会喝大酒,喝完回屋跟死猪一样。
哎,同人不同命,山杏上辈子烧了啥高香。
吃过中午杀猪饭。
石桌上摆着水果、花生、核桃、松子、红薯干、柿子。
男人们坐在老橡树下醒酒喝茶闲聊,婆娘们忙着收拾桌子。
作为晚辈,倒霉蛋四人组极为不愿参与这种活动,辈分低就代表要多干活。
那个长辈水杯空了,要赶紧倒水,倒晚了容易挨骂。
“红兵哥,明儿有空没?”秀才吃着秋梨,凑到李红兵身边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