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匠用他那双手,能编织出五花八门的竹蔑制作。
瓦匠眼睛一扫,砌出来的墙又直又平整,要不然拐弯抹角从何而来。
桶匠全靠眼力、手力,把一块块木头拼凑成木桶,做出来的木桶能管几十年。
还有石匠、木匠、磨刀匠,补锅匠....
时过境迁短短二十年,这些拥有精湛技艺的传统匠人,仿佛一夜之间消失,只有他们留下的物件证明他们曾经存在过。
“红兵,牙套尺寸差不多了,可四颗大牙咋办,我可没见过老虎牙。”烟袋叔放下牙床模土,又拿出一块泥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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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牙!
李红兵想了下,掏出手机,在度娘里找到虎獠牙照片,“按这个图片做行不行?”
烟袋叔接过手机,研究了一会照片,从泥胚力揪出一坨黄泥,在手里搓出牙齿的模样。
边搓边对照图片虎牙样式。
很快,四枚牙齿露出雏形,再精雕细琢虎牙表面,一根细树枝在烟袋叔手中宛如画笔,就连牙齿表面血槽都一一勾勒出来。
“差不过就这样,回去烤干,打出牙套,再把这四根虎牙装上,齐活。”
就在这时。
山杏带着安娜和傻娃回到家里,听到库房里有动静,寻过来看到李红兵和烟袋叔围着老虎鬼鬼祟祟。
“爸爸,伱跟烟袋爷干啥呢!”安娜好奇问道。
李红兵头都没抬,“给老虎做牙齿。”
哇!
安娜惊讶的跑进库房,一双大眼睛放着光,盯着烟袋叔手里的泥胚。
“红兵,你打算用啥铁给老虎做牙齿,要是一般生铁,装上没几天就要生锈。”
听到烟袋叔这么一说,李红兵愣住,光想着给老虎做牙,忘记用什么材料合适。
突然。
李红兵眼睛一亮,想起家里有样东西绝对适合,扭头望向站在门口的山杏。
“杏儿,上次我们在月亮湾捞的东西,你放哪了!”
“就放在库房里!”山杏想了下,走进库房在存放工具的木架,指着一个塑料袋,“诺,就在这。”
李红兵目光望去。
那块狗头金就随便装在一个破塑料袋里,摆在木架山。
心真大啊!
十多斤重的狗头金就摆在架子上,也不怕被偷。
不过回头一想,家里有狼还有老虎,一般人还真不敢下手。
从木架拿过塑料袋,放在烟袋叔面前,“叔,你看这可以不?”
烟袋叔随手打开袋子,一抹金光闪过。
等看到它的全貌,就连烟袋叔这种到了耳顺之年的老人,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块石头大约有十多斤重,通体成金色,但没金子光泽那么金亮,周身虽较为圆润,表面却有蜂窝一样的小坑,一头大一头小像个狗头。
狗头金!
“你下月亮湾了。”烟袋叔脸色一变,抬头看着李红兵。
“上次带安娜去乌鸦岭玩,下水玩了一会,就捞出个这玩意。”李红兵面带得色,“能用不?”
“看来那条金矿不小呐!”
烟袋叔摇摇头,要是自己年轻个二十岁,说什么也会拼一拼,可现在都六十了,吃不了,喝不了,也用不了,什么都看淡。
“可以用,不过金子软,不适合做牙,家里有不锈钢盆没?”
“有!要几个!”
“一个就够了。”烟袋叔目光落在这块狗头金上面,喃喃自语。
“一颗牙重二两,金子一两六,六钱不锈钢,这样才能保证硬度。”
“四颗牙就要六两四金子,剩下牙套就不用金子,用不锈钢还能节省点。”
李红兵一听,连忙插嘴,“别,要用黄金就全用黄金,一口大金牙的老虎多带派。”
败家子!
给老虎做一口金牙!
烟袋叔表示不理解,但金子是人家的,自己顺嘴提一句,愿不愿意是人家的事。
“走吧,回打铁铺,荒了好久,还不晓得能不能用。”
烟袋叔拿上泥胚,起身锤了锤老腰,示意李红兵把狗头金带上。
大懒使小懒,小懒使门槛,门槛使土地,土地坐到喊。
李红兵把搬运工的活丢给了傻娃。
“傻娃,抱上跟我出去一趟。”
离开库房。
李红兵跟山杏说了一声,晚饭不用等自己,然后朝院门三蹦子走去。
走着,走着!
身后多了一个小尾巴!
“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