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滨海市,可以居住这种住宅的,已经不是金钱的问题了,象征的是身份和尊贵地位。
在身份和金钱方面,苏浅已经矮了苏曼一截了,如果连象征尊贵的住宅都没了,指不定要被滨海市多少名媛嘲笑呢。
苏曼见苏浅闭嘴不再说话,鼻子里轻嗤一声,“识相的话就乖点,少动那些歪心思”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苏家老宅。
从老宅出来时,天色已经晚了。
七月的天气,到了夜晚逐渐凉下来,苏曼抬头看了看,满天繁星闪烁,互相争辉,显得格外热闹。
微风轻轻拂过苏曼的脸庞,发丝随风飘动,一切都是那么惬意舒适。
可是,苏曼的心却在这盛暑的天气里犹如一个千年的冰窖一般寒冷,冷得让人生疼,冷得让人发颤。
苏曼手里紧握着方向盘,眼睛死死盯着前方,漫无目的的穿梭在城市里的街道上,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像夜里无处停歇的灵魂。
眼泪从眼眶中冒了出来,一颗两颗。低落在方向盘上,砸落在苏曼的手背上,泪水滚烫,仿佛要灼伤了自己一般。微微颤抖着的身躯好似在隐忍着一触即发的情绪。
车子最后停在了九夜的门口。
九夜,苏曼和乔诗诗还有贺灿洋一起开的一个清吧。三人常常在这边谈天说地,或者聚会小坐的聚集地。
苏曼走了进去,驻场歌手的歌声就飘进了耳朵里,一首再回首,唱得所有委屈和伤痛都涌上心头。
苏曼坐在吧台前,调酒师上前问道,“苏小姐,今天想喝点什么?”
“忘忧”
苏曼从包里翻出烟盒,抽出一支女士香烟,“嗒”打火机点燃了香烟,苏曼将烟蒂凑到嘴边,轻轻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圈,烟圈模糊了她的脸庞,在灯光的照耀下,巴掌大的精致鹅蛋脸,美的不可方物。眉眼间不经意流出的悲伤,为这份美添了一份独特的风情,像一支拥有诱人外表的致命毒药。
曲闭—
台下的听众,纷纷抬起手为台上的驻场歌手鼓掌叫好,苏曼也抬起手轻轻的鼓了鼓掌。
她低头无奈一笑,然后抬头,举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抬头时,一滴晶莹的泪珠从苏曼的眼眶中滚落而出,顺着精致的脸颊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