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最为艰难的第一步踏出,陈叔达此时心中自是轻松了不少。
“嗯?陈丰人呢?”
“父亲,陈管家出去了,听家中下人说,最近闻名长安的那种酒今日再次出现。陈管家便带着人前去买酒了。”
“哦?”
陈叔达点了点头,他正要回自己的书房,经过庭院就见后门处纷纷攘攘好不热闹。
只见陈丰正指挥着几名下人往府院中搬酒。
陈丰没想到陈叔达会在院中,连忙上躬身行礼前:“陈丰见过老爷。”
“嗯。听说你去买酒了?”
“是的,老爷。”
陈丰答道,却是面带犹豫。
陈叔达看在眼里,于是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
“老爷,最近闻名长安的太白醉是五……五郎的产业。”
“嗯。嗯?你说什么!”
陈叔达差点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是满脸震惊。
“这是小的亲眼所见。今日福统领带着数十名家丁拉了几百坛酒来长安。如今正在翠柳居举行招商会。”
陈丰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陈叔达的脸色。
见陈叔达除了震惊似乎没有什么太大反应,这才继续道:“小的去了以后,少爷知道老爷和郎君们需要太白醉宴客,于是按一两金一坛卖了十坛酒给我。五郎说他制酒也是有成本的,还说,还说……”
“哼!他还说什么?”陈叔达见陈丰支支吾吾,于是出言问道。
“五郎说:回去后你告诉阿耶,这酒我有的是,但攀炎附势的事情我不屑为之。那些世家勋贵,也受不得我陈家如此对待!”
陈丰如实回答。
“哼!这个逆子,竟然教训起他老子来了!”
陈叔达冷哼一声,拂袖回自己的书房。
突然又转头道:“哼!不能送人,这酒我自己喝总成了吧?
将酒搬两坛到我的书房来,我倒要尝尝,这价值十两金一坛的酒究竟妙在何处?”
“是,老爷。”
目送父亲消失在书房门口。
陈贤德、陈政德、陈玄德、陈绍德兄弟四人相互而视。
陈政德道:“你们说阿耶那个样子,是不是生气了?”
“自古只有老子教训儿子的份,老五这是自己找死。”
陈贤德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