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瑾说完笑眯眯看着白骏舟。白骏舟一愣,想了想,也跟着笑了起来。
“表妹,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砍柴人以为自己运气好,被尊贵女子看上,结果却落得陪葬。带回普通女子的人虽成了亲,但普通女子本就不属于他,他也没有好下场。砍柴人好友没被尊贵女子看上,因贪念摔断了腿。只有那年轻人不为老者的话引诱,选自己的路走,虽然过得清贫,却平安活着。”
叶知瑾点头,“对,走不属于自己的路,即便一时得意,终究也会付出代价。”
白骏舟若有所思,忽然问:“表妹,我们在说叶敏才,你为何给我讲故事?”
“表哥觉得我父亲会是故事里哪个人?”叶知瑾反问。
白骏舟想了想,慢慢道:“我觉得除了最后那个年轻人,他哪个都像。”
“按现在的情形,你觉得他更像哪个?”叶知瑾又问。
白骏舟略一思索,忽然眼一亮,“啊!我知道了,叶敏才会做把普通女子带回家的那个人。”
“对,这就是我要说的。“叶知瑾点头,“父亲被贬后,现在最想官复原职。想升官,放在父亲面前只有两条路,一靠别人帮忙,二靠皇帝。李延和李贵妃就像那尊贵女子,有可能帮他,也有可能不帮。科考舞弊就像那普通女子,只要父亲向皇帝揭露此事,便立下了功劳,会得到皇帝封赏。”
“原来如此,“白骏舟愰然,“表妹,难怪你让我去接近李富,又引叶敏才去偷听。”
“嗯,李富刚来京城不久,他不认识你。这件事不能由你捅破,否则会让外祖背上打压同僚的名声。让父亲去捅破最合适,父亲急于建功,李家人和皇帝,他只能选一个。”
叶知瑾有句话没说,其实这件事赵渐石出面最易解决,但她不想让赵渐石为难,她不想赵渐石这么早对上李延和李贵妃。
屋顶上,裴衡瞪大眼睛看着罗臾。罗臾不为所动。
“裴衡,”裴衡忽然听到叶知瑾唤他。
“快去,小姐叫你。”罗臾道。
裴衡跃到窗外,“小姐有何吩咐。”他现在也不叫叶大小姐了,跟着罗臾叫叶知瑾小姐。
“裴衡,我知道你在听我和表哥说话,今天的话不许告诉赵渐石,否则我让罗臾赶你走。”叶知瑾威胁道。
“这……”裴衡犹豫,不告诉王爷怎么行。
“听到没有?!赵渐石派你来追黑衣人,其它事不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