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瑾想了想,问王栋:“那李爵爷是什么人?”
“那茶客说,李爵爷真名叫李富,是个男爵,并非京城人,此次特意进京赶考。那李富有些来头,好像和李贵妃、李丞相沾亲。”王栋赶紧道。
叶知瑾点头,“你先回茶楼。记着,千万不能对任何人提及此事。”
“是,小姐。”王栋行礼,匆匆出了屋。
王栋走后,叶知瑾第一个想法,是赶紧将此事告诉赵渐石。
叶知瑾站起身,又坐了回去。科考舞弊事关重大,现在只有那茶客一面之词,并无实证。如果现在让赵渐石插手,无论结果怎样,赵渐石都会直接对上李延和李贵妃。
虽说赵渐石不怕李延和李贵妃,但如果事情最后与李贵妃和李延无关,赵渐石多少会陷入为难。
叶知瑾并未察觉,她现在考虑事情,会不自觉替赵渐石着想。
不告诉赵渐石又该怎么办?难道听之认之,或者就当不知道?不行!科考舞弊,对白骏舟和其他学子太不公平。叶知瑾轻轻捏了捏手指。
然而李贵妃和李延并非普通人,眼下别说没证据,即便有证据,想扳倒他们就如蚍蜉撼树。
叶知瑾站起身,在屋里慢慢踱步。良久,叶在瑾停下脚,唇边浮起一丝笑。
八月二十二,会试放榜第二天,天空飘起如丝秋雨。
一场秋雨一场凉,叶知瑾出门前多披了件外裳。叶知瑾坐进马车,孙四赶车前往礼部尚书府。马车驶出一段,叶知瑾微微挑开车帘,看见后面雨幕中,不远不近跟了辆马车。
叶知瑾放下车帘,嘴角弯了弯,看来叶敏才派人跟定她了。
礼部尚书府正厅,白永年不在,白骏舟垂头丧气坐在叶知瑾对面。
“表哥,不过一次会试,没考中就沮丧成这样?”叶知瑾道。
白骏舟手拄下巴无精打彩,“祖父昨晚训了我好久,说我平日太浮躁,这才没考中。”
叶知瑾掩嘴轻笑,“我看外祖说得对,你就是太浮躁。”
“哎~,表妹,你怎么也这么说?我没考中,你也不安慰安慰我,还和祖父一样教训我。”白骏舟一脸委屈。
叶知瑾又笑了一会,“呵呵……,好了好了,不说你了。我今天来看你,还有件事要你帮忙。”
“什么事?表妹你说。”白骏舟听到叶知瑾要他帮忙,立刻来了精神。
“此事事关重大,你要答应不告诉外祖,否则我不能告诉你。”
白骏舟抓耳挠腮,“表妹,你别说一半留一半,我不会告诉祖父,你快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