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云寺外,人山人海,酷热也挡不住香客热情。听闻寒云寺为观音重塑金身,香客一早便将寒云寺外围得水泄不通。
僧人拦在山门外,香客们只能站在寺外,翘首看着殿内从头到脚,披着红绸的观音。
并非所有人都不能进寺,比如李芙烟和一些官家家眷。
“芙烟,今天人真多,幸好咱们能进来。”吏部尚书嫡女孙小芸对李芙烟道。
李芙烟常住潞州,不认识京城里官家小姐。孙小芸是为数不多的一个。
“是很多。“李芙烟四下张望,心不在焉回道。
“芙烟,你在看什么?”孙小芸问,随即又笑道,“哈,我知道了,你在看皇上吧?”
李芙烟笑了笑,并未回答。皇帝今天肯定不会来,否则寒云寺早已清场,即便她也不能进入寺内。
她在找叶知瑾。自从那天被叶知瑾拒之门外,她就恨上了叶知瑾。从小到大,她从未受过此等屈辱,叶知瑾竟敢当众下她面子。
“芙烟,你猜成王殿下会来吗?”孙小芸忽然问道。
李若烟转过头,“你怎么知道成王殿下会来?”
孙小芸摇头,“我不知道,乱猜而已。”
李芙烟没再说话,自从十三岁那年前见过赵渐石,赵渐石就留在了她心里,从此挥之不去。
父亲在潞州替他找人家,她一概拒绝。潞州那些少爷公子同赵渐石相比,就是顽石对美玉,莹火照星辰。这世上能让她动心的,除了赵渐石,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她是左相府嫡女,是潞州第一才女,这世上只有她才配得上赵渐石。她一直坚信,总有一天,她会成为成王妃。
“哎,芙烟,你听说过成王殿下的事吗?”孙小芸大概觉得等得无聊,又找出个新话题。
李芙烟竖起耳朵,脸上却显出不在意模样,“什么事?我一直在潞州,很少听到京城里消息。”
孙小芸见李芙烟好像对赵渐石有兴趣,说道:“成王殿下率兵打退了陈拓。”
李芙烟点头,这件事人尽皆知。
“但有件事你肯定不知道,那可是我亲眼目睹。”孙小芸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