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抹了把头上冷汗,“将军,大事不妙。成王的确在用声东击西之计,但他不是为了带赵康逃跑,他是为了马车!现在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他这么做?粮食!那些马车上一定是粮食!”
“轰!”陈拓只觉五雷轰顶,眼前发黑。没错,那些马车上肯定都是粮食。赵渐石有了粮食,他不可能再拿下京城。
不对,陈拓又冷静下来。他已经派严奎断了豫州和江南粮道,马车是怎么过来的?
还有这么多粮食是从哪儿来的?即便赵渐石身边高手能偷偷出城,也不可能短短几天筹到那么多粮,不可能,绝不可能。
“走,去东城门!”陈拓下令。
陈拓带人火急火燎赶往东城门,走到半路,忽然看见许多中南军士兵狼狈不堪跑来,一看就是被打散的逃兵。
“怎么回事?!”陈猛截住一个逃跑的士兵问道。
士兵见是陈猛,带着哭腔道:“少将军!少将军!大事不好。我们刚刚与城军激战,身后突然出现了许多长佑军士兵。我们被城军和长佑军前后夹击,伤亡惨重。”
“长佑军?!“陈猛大惊,“你有没有看错?真的是长佑军?!”
“没看错,没看错,真的是长佑军,带兵的是副将方炎。”士兵哀声道。
陈拓听到士兵的话,觉得脸上刀疤比刚才更疼。这回真的糟了,方炎已经出现,花景峰也应该不远了。
陈拓还在思索,此刻又一名士兵气喘吁吁跑来禀报,“将军,将军,我刚刚看见严奎带人进了城。”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陈拓胸口气血上涌,嘴里隐隐有了铁锈味。陈拓努力咽下口中腥甜,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士兵刚要回答,就听远处有人高喊,“将军!将军!”
一匹快马跑到近前,来人跳下马跪倒在地,“将军,末将败了,请将军责罚。”
陈拓定睛一看,原来是盔歪甲斜的范阳。
“起来,快说,到底发生什么?”陈拓怒道。
范阳没敢起身,急忙道:“守城军晚间杀出城,末将以为他们要逃跑,便率人前去拦阻。谁知城军并未出逃,出来便和我们纠缠在一起。此时东城外来了一队马车,长长的车队一眼看不到头。末将觉得有异,便分了人去阻拦马车。谁知马车周围藏了许多武功高强的黑衣人,末将派去的一千士兵根本不是对手。还有,末将看见严奎带人护在马车左右。将军,严奎背叛了您!”
“长佑军又是怎么回事?”对于粮车,陈拓现在更关心长佑军。
范阳抹了把汗,“我们和城军打得难分难解,身后忽然杀出一队人马,末将看见为首之人竟是方炎。末将被两面夹击,这才……这才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