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渐石看着眼前雨幕微微摇头,“不是。”
“那是为何?”
“陈拓在等我们粮食耗尽。”
禇雷急匆匆跑来,“王爷,刚刚有百姓与巡哨士兵发生了冲突,这样下去,怕会起骚乱。”
“告诉田茂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克扣军粮。另外,让他再去城中找找,如果能找到粮食,拿去分些给百姓。还有,加派士兵巡哨,如有不听劝告者,杀!”赵渐石冷冷道。
褚雷刚走,田茂昌全身湿淋淋,狼狈不堪跑上城头,“王爷,情况不妙,粮仓已经空了,下官来的路上,看见百姓与士兵起了冲突,还有人受了伤。”
赵渐石表情不变,“给士兵留下五日口粮,其它的你看着办。”
“可是……”田茂昌急得转了个圈,现在到处缺粮,他上哪给士兵弄五日口粮。
“快去!”
“是。”田茂昌没办法,抹了把脸上雨水,匆匆离开。
另一边,程喜和他的士兵此刻被堵在大清山隘口。
京城近在眼前,不用半日就能与陈拓汇合,但他和他的人却便被堵在大清山寸步难行。
大清山守军很会布防,山道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堆一人多高石头。士兵好容易越过一处石堆,又被不远处另一堆石头挡住。夹在石堆中的士兵进退不得,不是被山上滚落的石头砸中,就是被箭射死。
程喜很憋屈,从安州出来带了两万人,一路被花显戏弄损兵折将。现在到了大清山,还未真正与对方交手,兵力已损失过半。
“来人,明天全力攻山,无论如何也要拿下山头,临阵退缩者斩!”程喜咬牙道。
次日清晨,连日大雨终于停了,热辣太阳重回天空,湿漉漉地面以肉眼可见速度变干。
蒲州通往京城官道,粮车队伍正在全力行进。叶知瑾闭眼坐在马车里,她现在比去蒲州时更疲惫,眼前阵阵眩晕。
罗臾又不知去了哪儿。叶知瑾劝罗臾多休息,但罗臾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