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绿姨娘?!”严奎变了脸色。
叶知瑾眸光沉静看着严奎。
半晌,严奎步履沉重走到桌案后坐下,肘撑桌面,双手捂头。
良久,严奎抬起头,声音略带沙哑问叶知瑾,“叶小姐,绿……绿姨娘她……”
“她死了。”叶知瑾声音依旧平静。
“死了!?”严奎瞪大眼,表情扭曲,“她……她怎么死的?”
“服毒自尽。”
“自尽?!”严奎愣了愣,“她……她为何自尽?”
叶知瑾这次没有回答,换了个话题,“严将军,我想请你帮个忙。”
“哦,哦,叶小姐请讲。”严奎回过神。别人忽然送来东西,肯定有事相求。
“我要去京城,而且……”叶知瑾微微一笑,“我的粮车也要过去。”
“你说什么?!”严奎“呼”一下站起身,沉下脸,“叶小姐应该知道我为何守在此处。现在别说粮车,即便人也不能过去。看在你送手镯的份上,我可以网开一面放你去京城。至于粮车?哼!你想都别想。”
叶知瑾表情不变,“严将军,请容我提醒你。陈拓谋反,其罪当诛。你若继续助纣为虐,定不会有好下场。”
严奎大怒,指着叶知瑾大声道:“叶知瑾,你一介女流,懂什么国家大事?我念你送来手镯不为难你,你走吧,别让我再见到你。”
叶知瑾坐在椅上稳如泰山,“我虽一介女流,却也知道大康东面有青州兵,北尧关有守军,南面有长佑军。严将军,你不会真以为陈拓凭他那十几万人,就能让大康变了天吧?”
“你……我不与你废话,赶紧离开。“严奎挥手赶人。
叶知瑾笑了笑,“严将军,正如你所说,我一介女流尚且能看出其中利害,你又岂会不明白?你现在有机会将功折罪,只要你放我过去,等陈拓兵败,我保你不死。”
“保我不死?“严奎一愣,随即放声大笑,“哈哈……保我不死?你凭什么保我?就凭你父亲叶敏才?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