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上月春猎,莹莹表妹仗着郡主身份,在围场逼叶知瑾骑马。谁知马受惊,叶知瑾连人带马掉下了断崖。”
陈拓瞪起眼,“此话当真?”
赵天和点点头,“应该是真的。叶知瑾命大,掉进深潭才没摔死。舅舅您想,莹莹表妹与叶知瑾有过节,您让莹莹表妹去找她,她又怎肯答应。”
“哎呀,怎么这么麻烦!”陈拓气恼,又端起酒一口喝干。
赵天和拿起酒壶继续给陈拓斟酒,“舅舅,您和莹莹不能亲自登门,但可以把人请出来。”
陈拓一愣,“你接着说。”
“舅舅是中南军统领,朝中官员都想与您交好,那叶敏才也不例外。您可以在将军府办场酒宴,把京里大小官员都请来,就说想与他们认识认识。您也给叶敏才下张请帖,让他把家眷带上。叶知瑾是叶敏才嫡女,肯定会一同前往。等叶知瑾进了将军府,一切不就好办了?”
陈拓闻言眉头舒展,“嗯,这主意不错。我此次进京,本也打算多认识些朝中官员。在将军府设宴,一举两得。”
两人端起酒盏又碰了碰。
陈拓放下酒盏问赵天和:“哎,玉贤在哪儿?我为何没看见他?”
赵天和摇了摇头,叹了声,“唉,二弟最近与新晋会元走得近。听闻那会元来自北方,他们今日应该去吴宗麟崇光书院了。”
四月中,刚入夏没多久,京城爱俏女儿早已悄悄褪下春裳,换上夏日轻丝长裙。
度芳院内,叶知瑾身穿粉色烟云对襟裙,站在栀子树下赏花。白色栀子花初露芬芳,叶知瑾脸上表情恬静。
自从知道藏暗处的人是裴衡,她也不整天躲在屋内。
今日院内景色正好,叶知瑾转头四下环顾。
冬儿站在石桌旁,手提茶壶往茶盏里蓄水。宝蓁坐在春儿身旁。春儿一手捧书,一手指着书页,宝蓁认真念着书上的字。茗雪伏在石桌前,桌上摊着墨砚帐本。茗雪一手提笔,一手翻着帐本,偶尔在上面勾画几下。
度芳院闲适静宜,一派祥和。祥福院此刻也充满了喜气。
叶敏才满面春风走进祥福院正屋,“母亲,吏部下了公文,儿子明日去吏部上任。”
“呵呵……”老夫人笑得开怀,惯常微眯的眼睛变成一条细缝,“你如今已是从二品,往后需再接再厉。”
“是,母亲。”叶敏才应道。
母子二人心情大好,早将被赶出府的李素华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