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把抓过黄思卉左手,递到叶知瑾眼前,“你瞧,这手指上针眼就是花宴上扎的。即便这样,她也没绣完。哈哈……”张静瑶笑得前仰后合。
黄思卉用力抽回手,瞪了眼张静瑶,“哼!你只是绣完了而已,比知瑾姐姐差得远呢。”
张静瑶丝毫不介意,“我当然不能和知瑾妹妹比,过得去就行。思卉,不是我说你,你只要稍微用点心,黄夫人也不会成天唠叨你了。”
黄思卉垮下脸,“刺绣,刺绣,一坐大半日,闷都闷死了。”又问叶知瑾,“知瑾姐姐,我也不想听母亲唠叨,你可有好办法?”
“刺绣要心静,你坐不住谁都没办法。你要肯听我的,一个月后,你就能比很多小姐绣得好。”
“真的?!”黄思卉瞪大眼。
“真的。”叶知瑾含笑点头。
说完刺绣,三人又开始闲话,黄思卉和张静瑶对叶知瑾说了不少京中贵女圈趣事。
叶知瑾看了看四周,随口问:“思卉,为何不见黄夫人?”
黄思卉撇撇嘴,“唉,别提了。母亲听说你要来,本来也要过来。但朱夫人来了,母亲只好去陪她。”
“哪个朱夫人?”
“兵部职方朱贵的夫人。朱贵今日来找祖父,带了夫人一起。”黄思卉没精打彩道。
朱贵?!叶知瑾心中一动,问:“黄尚书不想见朱贵吗?”
“哪里想见。祖父上月生辰,朱贵送来幅《北风图》做寿礼。祖父说那是刘褒真迹,看在画的份上见见他。”
叶知瑾心想:朱贵用赝品换了王栋的《北风图》,原来真迹用来孝敬黄兆全了。
黄思卉见叶知瑾不说话,问:“知瑾姐姐,你怎么了?”
叶知瑾想了想,“思卉,我本不愿多事,但我若不说,怕此事会影响黄尚书。”
黄思卉一惊,“影响祖父!到底什么事?知瑾姐姐,你快告诉我。”
叶知瑾点点头,“我要说的这件事就是《北风图》。思卉,朱贵这幅画来路不正,黄尚书不能留下。”
为官之人名声极为重要,不论私下如何,面上绝不能被人抓住把柄。黄兆全身为兵部尚书,若因此事被御史参上一本,即便不丢官,也会大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