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一口气跑出殿外,来到一棵大树,不断地用拳头垂击树干,一下又一下,发泄心里的怒气。
要是有人在这里,肯定会大吃一惊,只因在战场上宁愿流血不流泪的张仲,如今象个孩子一样,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良久,冷静下来的张仲擦擦眼泪,头也不回的往宫外走,另外在树干上留下一个拳头大小的血印子。
回到王府,张仲闭门谢客,每天与酒作伴,醉生梦死。
直到兄弟张季上门,见老二这副模样,便问嫂子怎么回事?
朱颖用手帕擦擦眼角的泪水,哽咽道:“你二哥自那天从皇宫回来把把自己关在房间,谁也不见,只是不断地要酒喝。”
张季语气有些着急:“你们就没进去看看,要是喝死怎么办。”
“他的脾气你也知道,我们谁也不敢触。”
“让开,”
张季右手捂着额头,他当然知道,可这样下去不是个法子,当即决定把门踹开。
说做就做,一声异响,房门瞬间打开,只见一股难闻的气味传入鼻孔,让人作怄。
迈过房门,房间杂乱无比,倒处都是空了的酒瓶子,以及让人作怄的呕吐物。
“二哥,别喝了。”
张季快步走上前,一把夺过张仲手中的酒壶,恨铁不成钢道:“你还是我认识的二哥吗?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的。”
“老…三,”
张仲睁开迷糊的双眼,笑嘻嘻的伸手想要夺过酒壶继续喝。
“二嫂,让下人准备热水,好给二哥洗漱一下。”
张季扶起一同烂泥的老二,边往门外走,边对二嫂嘱咐道。
一个小时过去,兄弟二人齐坐厅堂,桌上放着美酒美食。
张季盯着老二,问他:“倒底怎么回事?”
“心里难受,只想借酒消愁,让你笑话了。”
“行了,不想说就算了,还有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哎呀,”张仲完全想不起了,也是,一连几天醒生梦死,能活着还算运气好。
“是明皇后三十五岁生辰,老头晚上要办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