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姿挺拔,脸上一道竖疤像是封印一般锁他左眼上,身上衣衫印着青松,与想象中的粗犷不同,他生得极为儒雅,甚至扎着长发,文质彬彬的感觉。
“你说受害者?”
卫长龚冷冷开口,目光落在苏良身上:“那倒是说说,怎么个受害?”
苏良对上他的目光,丝毫不惧。
“东洲天道有损,七境以上的气运皆在此处,我说的可对?”
“...对。”
即便有些不情愿,可在事实面前,卫长龚还是点头道。
“东洲建成边关之际,几乎所有七境修士,连带着宗门都搬了个一干二净,悉数驻扎边关,我说的可对?”
“...对。”
“东洲人士都清楚地明白,自此过后再无七境的希望,而其他四洲却是不受影响。人我们死,边关我们建,城墙我们守。我,说的可对?”
“不对!”卫长龚喝到:“沈臻是会接下域主权柄的!到时候借其他四洲天道气运分摊,足以抚平损失,然后再循循渐进,支援边关。前方以战养战,后方休养生息,此消彼长,再一鼓作气歼灭这些域外邪魔。”
“这些是立下过天道誓言的!怎么可能轻易被打破?”
“第五域是没有域主的,能够与天道誓言抗衡的存在压根儿没有!”
“但沈臻接下权柄,一切就都有可能了!定是你们舍弃了边关,如今魔江泄露厉害,不得不派人来吧?哈,这点把戏也想诓人!”
卫长龚说得笃定。
“那我问你,你亲眼看见沈臻接过域主权柄了?”
“...这是宗老所说,难道还能有误?”
“好,那你口中的宗老,当初亲眼看见这些了?”
卫长龚高喝一声:“放肆!宗老岂是你个小辈能议论的?”
“我在论事,不论人。”苏良半点不退让:“你也不用想着扯开话题,我现在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
“东洲,被其他四洲舍弃了。”
“万年前的历史被悉数断绝。”
“只待边关一破,天道归位,到时候清算落下...你猜猜,毫无牵连的其他四洲,会不会出手相助呢?”
苏良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多了。
而卫长龚则有些不可置信。
有些乱。
苏良说的这些东西,与他印象中的东洲现状对不上。
这些事情,编都编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