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此话一落,季良轻笑了一声:“尔等各族所拥有的底蕴之物,十有八九都是我等氏族之物。别的不说,老夫从狻烨道友身上就感知到了有我禺京氏一脉的玄冥印。”
一听此话,狻烨笑道:“没办法,这些年来老大、老三、老四、老五都陨落在化神劫下了,我一个人过来,总得带些宝物防身吧。”
“狻老二,你不怕此次所带来的玄冥印,反被季良趁机夺回去?”敖晦缓声说道。
一听此话,狻烨眼眸一沉,沉声说道:“敖晦,老夫如今在狻猊一族中排序辈分是老大,你可莫再叫错了。”
在其话语之间,一道金光从远处闪烁而来,化作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只见邵康鹰视狼顾地看着那狻烨,沉声问道:“什么时候,狻猊一族也能以‘人’自称了?”
“怎么,难道老夫还需要向你这个无尾猿猴请示?世间踏上修行的万族生灵,皆可为人,尔等只不过是窃占人族之名的宵小之辈罢了。”狻烨冷笑了一声。
此话刚落,一道五彩霞光席卷而来,明庸从中显化而出。
只见他面带笑意地说道:“狻烨道友,话可不是这样子说的。世事向来是胜者王败者寇,这‘人’之一字,可是人族先祖在大荒渺莽劫中硬生生杀出来的,白骨铺道,尸山血海啊!”
然而就在此时,无相上人冷声说道:“明庸,你竟以神念化身前来而已,看来果真是要趁此渡劫了?”
此话一落,众多大修士纷纷朝其看去,一道道强横至极的神念横扫而来。
见此,明庸话语一滞,神色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就在此时,一声轻咳声蓦然响起。
一位脸色有些不自然潮红的白衣修士,一手按在了腰身所佩的黑剑剑柄上,从远处踏空而来。
在其所过之处,风云皆成飞剑,密密麻麻布满了天幕,在其方圆百里之内剑意纵横。
待无祁现身,各个大族大修士纷纷注目,或为之惋惜,或视之为无物,或怒目仇视……神色各异。
一见此幕,无祁神色淡然地笑了一声:“无相前辈,眼下你不也是神念化身而已!看来也是想趁此机会渡劫了,只不过这未免也太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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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及于此,它轻摇了下头:“不应该如此啊,无相前辈此举真真假假,或许真身已前来了吧?”
此话一落,无祁轻咳了几声,而后衣袖一拂,那密密麻麻的飞剑化作了一道剑光长河,倏然消失不见。
而在下一刻,在两三千里之外,这剑光便蓦然如银河倾泻而下,凛冽剑光硬生生破去了此处阵法,显出了两道人影,正是无相与月玄两人。
然而未待无相上人出手,月玄大修士手中赫然多出了一把血色长刀,朝天一挥而去。
顷刻间,血光如巨浪般将这剑光长河悉数吞没。
此击之后,余势渐消,化作了一条隐约不可见的血光丝线,缓缓消失不见。
只不过在千余里外的某处高空,忽有一头鹏鸟突兀地现身而出,朝一侧闪躲去。
下一刻,一道血光乍然浮现而出,从其身旁掠过,只留下了几根金光熠熠的翎羽,从空中飘然而落。
见此,月玄大修士叹了一声:“这扁毛畜牲倒是躲得快!可惜了,要不然就能多根鸡翅膀了做下酒菜了。”
“果然是各方云聚啊,这下玄界看似虽大,但还是太小了,在你们大族眼中没有什么隐秘之事。”无祁轻道了一声。
言及于此,它望向了季良,缓声问道:“季良道友,昔日大荒渺莽劫之中,我无支祁一族觊觎黑帝权柄,受其反噬至今,二十余万载的罪过,总该能赎清了吧?”
“如此漫长时间,也够了。此次助我夺回北极元山,我禺京氏为你无支祁一脉了去血脉反噬。”季良缓声说道。
“好!”无祁颔首说道。
此话一落,在云海身边的玄空上人,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无祁道友不如投我佛门之下,起码能保住一命,了去所受苦毒。”
“不用了,苦毒入骨噬神,没有必要再挣扎了。”无祁缓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