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那个制造出你的博士……好吧,我不说他坏话,总而言之,如果他能教授你基础知识的话,你也不至于在这么多选择中选择最错误的那个。”
“这并非你的错误,弗兰肯斯坦。”
不知何时,青年眼中的虹蓝光泽挣扎着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与暗杀者气质截然不同的温润笑意。
“不过说起来,真不愧是命运的圣杯战争呢,知道吗,你和红方的Saber很像,她叫莫德雷德。”
“呜?”
很像?
这个判断让弗兰肯斯坦打起了精神,她抱着双膝,静静听着朔月的讲述。
“她是被制造出来的人造人,憧憬着本该视作敌人的父亲,却被那个不懂人心的父亲否定了她的存在。”
“于是,由爱生恨的她选择向父王发起了叛逆,哪怕要摧毁父亲的一切,也想要让父亲的眼中看到自己。”
“你和她一样,都走向了用仇恨来维系关系的笨拙道路啊。”
“呜呜……”
肯娘哑口无言,朔月口中描述的那个少女确实和她很像,同样是被制造而出的人造人,同样对父亲充满了依恋,同样被拒绝,同样由爱生恨,同样用与父亲同归于尽的方式结束了一生。
“只不过她的愿望是为了让父亲露出笑容,而你则是渴望找到伴侣——嗯嗯,两个愿望都很麻烦呢,不过也都实现了不是吗?”
实现了?
弗兰肯斯坦茫然的看向朔月,不知为何,忽然露出了无比抗拒的神色,然后遭到青年毫不留情的一记手刀。
“你的伴侣当然不可能是我,回忆起来吧,弗兰肯斯坦,你的御主考列斯,是否是你称心如意的伴侣呢?”
对于注定要在这里退场的肯娘,朔月自然没有藏着掖着的理由,直接给出了答案。
御主?我的……御主?
一介人类,一介魔术师,怎么会是我这种人造人的伴侣,怎么可能会是「弗兰肯斯坦的新郎」?
在狂化的影响下,肯娘烦躁的敲打着脑袋,试图捋清内心混乱的情绪,以及那无端升起的,连死亡都遗忘了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