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以此作为回答似的,箭矢又再次向他射出。然而只要没有遮挡视线的东西,要击落箭矢对Rider来说根本是轻而易举,仅仅是竖起战枪,就挡住了迅捷的二连击。
“在哪里!黑方的Archer!”
“——比你想象中的要近得多哦。”
回过头来的瞬间,躲在魔偶背后的黑Archer一边巧妙的隐蔽着弓和箭以外的部分,一边射出了箭矢。因为其中灌注了魔力,所以比刚才射出的箭矢快得多!
“呜……?”
那是与大姐不相上下的精湛弓术,一旦阿喀琉斯阻挡,黑Archer便借助他的视野盲区,转移到了其他地方,并再度发起进攻。
“可恶……!”明明是能轻易挡下的攻击,可敌人的弓兵像是乐此不疲般,持续不断的射击着,没有变招的意思。
是在引诱我过去吧。
阿喀琉斯轻易读懂了战场的语言,因为充当掩体的魔偶渐渐远离了战场的最中央,朝着道路旁边的森林退去。
森林对弓兵来说是一个绝佳的地理要素,他可以躲在各种暗处,向对手发射箭矢。相反对阿喀琉斯来说,在森林里战斗简直是一种致命的条件,毕竟他根本无法使用最关键的战车。
但是,那也只是对普通的骑兵来说是这样罢了,至少对红Rider·阿喀琉斯来说,这种说法是完全不成立的。
诚然,如果是为了在战场上屠戮敌人取得战争胜利,那么他就不应该接受Archer的挑拨,只要把缠住军马的魔偶一刀两断,继续在这里蹂躏敌方的战列——这才是正确的判断。
但是,这个符合逻辑的提议却存在着一个瑕疵,既然是被称为英雄的人物。如果在这个时候选择逃避,那还能算得上是真正的英雄吗?
“别小瞧我了!”
如此果断的将战车抛在身后,敏捷的骑兵双脚一蹬,无人能及的脚力便载着他突破了魔偶的封锁线,如绿色流光般朝着森林疾驰。
“赌上吾父,吾母,吾友之名,我怎么会选择逃避!”
并非海神所赐的名马和战车成就了这位骑兵,而是因为叫做‘阿喀琉斯’的这个人,他本身就是万夫莫当的英雄!
有朔月的‘射杀九头’珠玉在前,他阿喀琉斯又怎能不摘下敌方从者的头颅,以此夸耀他的英勇无双!
————
在阿喀琉斯抛弃正面战场,即将与自己的师父厮杀之时,与他一同落地的朔月,也遭到了敌方从者的阻挠。
“你?”
看着粉发俊美的圣骑士,黑袍的暗杀者冷笑,双拳一碰,刮起的劲风就将阿福的衣袍卷起,身后的人造人不由自主跌退。
看着内八字站着,双手抱着黄金马上枪,脸上却写满了惊慌之色的阿斯托尔福,以及他身后浩荡的黑方军团,朔月就禁不住沉下脸来,内心有怒火在堆积。
这就是黑方的态度?将二流的从者搪塞给我,是期望我与他先前的接触,会让我手下留情吗?
你们尤格多米雷尼亚,竟然敢……如此轻慢我吗?!
朔月身为战士的骄傲,让他前所未有的愤怒起来。
“弗拉德三世在哪里?齐格飞在哪里?黑方的Assassin在哪里!”
虹蓝色的双眼如利刃刺向前方的敌群,朔月冷声质问着,毫不犹豫的撞入前方的敌人之中,怒而挥拳:
“就凭你们,也配与我交手吗!”
音爆声在军团里迸发,就好像无形的炮弹在人群中心炸开,在令人失聪的闷雷轰鸣声中,人造人血液混杂着魔偶的残片飞上高高的天空,以黑袍青年为中心,方圆百米都好像橡皮泥般,被他的凶拳打凹下去,扭曲了形貌。
以Assassin职介降临的朔月,除却那双危险至极的‘直死之魔眼’,以及千变万化的魔术以外,还有那融入战法中的中华武术·八极拳,化为这头猛兽最尖锐的獠牙。
“吾之八极无需二打!”
毫无怜悯,毫无沟通,像是猎物般盯着狼狈翻滚的阿斯托尔福,朔月金刚怒目,如同不动明王般,步步朝他逼近。
“让我打碎你的头颅,然后再去寻找新的猎物吧!”
“啊哇哇哇……不得了了啊。”被朔月宛如实质的杀气一逼,阿斯托尔福小脸一苦,只觉得自己脑门上顶着一个血红色的‘危’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