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御主们沉浸在幻想中,即将交出至关重要的‘那个’时,不知何处却泛起了嘲讽和冷笑,有无形的使魔自彼端而来,轻而易举的侵入某位魔术师的体内。
摧毁他的大脑,扎根其中,将其改造成某人的手足,某人的玩偶。
“笃笃。”
敲击桌面的声音打碎了无意义的安宁,在暖融融的阳光中,一位魔术师闭着眼睛,掩盖住眼底流动的暗色。
“圣杯大战结束了,可是从者没有被圣杯收回吧?”
没有打破天草编织的幻梦,朔月操纵的魔术师只是微笑着,就像是千千万万个贪婪而不知适可而止的人类一样,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如果令咒还在的话,这些最高级的使魔本身,就是价值连城的资产……不是吗?”
从者,英灵座的结晶,幻想的具现。
现代的世界,又有谁能拦住这些怪物呢?
现代的一切,又有什么不能借助他们得到呢?
与从者们相比,教会提供的补偿,又是何等的不值一提?
于是安宁的气氛消失殆尽,魔术师们再不遮掩内心的阴暗,他们窃窃私语着,彼此试探着,用言语和丑态编制出贪婪的兽影,恶性化作的兽类渡海而来,向场中唯一的一位圣人张牙舞爪,肆意嘲笑。
想要更多,想要更好。
杀戮,掠夺,践踏着尸骨向上攀登。
此乃人类之恶,此乃毒药也无法治愈的本质。
笑容从天草四郎时贞的脸上消失了,有那么一瞬间,他展现出了圣人的本质,对笑容崩坏的魔术师们露出沸腾的杀意。
但圣人的怒目转瞬即逝,天草面无表情地端起茶壶,伴随着茶水倾泻,水雾混着毒烟再度涌现,将魔术师们的意志再度麻痹。
将杯中的红茶一饮而尽,压住内心熊熊燃烧的火焰,天草无声的行礼,而后走出这个丑恶的房间。
“这就是人的本质啊,汝应该很清楚才对。”
黑裙的女帝早已靠在门口,朝圣人青年投去了慵懒的目光:“虽然在意料之外,但身为魔术师,将手伸向任何可以得寸进尺的地方——呵呵,关于这点,我也是一样呢。”
女帝,赛米拉米斯,踩着两代丈夫上位的蛇蝎女人。
虽然不擅魔术,但身为魔术师的本质却从未变过。
“……我只是意外他们还没被彻底控制而已。”面对女帝看似嘲讽,实则关心的话语,天草失笑摇头,“不过没关系,我相信你的宝具,他们迟早会沦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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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从他们手中夺到令咒,红方才真正意义上成为他天草四郎时贞的一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