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埃尔梅罗二世踌躇满志的离去后,朔月与梅尔文对视,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一个笨蛋呢,明明能有大把的选择让自己活得轻松些,却偏偏走上了这一条路。”
“这也正是我选择他的理由啊,朔月先生。”愉悦的调律师轻咳一声,笑道,“说真的,生命本身就是一个向量,就算放着不管也会发展技术和能力,想要静止不前反而比较困难。在时钟塔这地方,让自己半吊子的魔术才能开花结果的人类要多少有多少。”
望着韦伯离去的大门口,梅尔文继续道:
“——但是,向量本身发生变化这种事可是难得一见。这可像是连真实,连灵魂的根源都重生了一样的事啊。特别是啊,像那样彻底直视自己的废材程度的人类,我只见过他一个。这些完全足以让人对他产生兴趣吧?”
“哼,一对欢喜冤家,那你就继续见证着他的人生吧。”朔月放下茶杯,“不过,在此之前,我们之间的课程还没有结束哦,梅尔文老师?”
“知道了知道了,看在你付出了神话礼装的份上,我就姑且强迫一下我的身体,继续加班吧。”有着‘调律师’之名的男人耸了耸肩,继续了韦伯到来之前的教学:
“生物都拥有其各自的固有波动。无论是蚂蚁、鸟还是人类。虽然血亲间的波动会很相似,但也绝非完全相同……问题是,魔术刻印也是一种生命,因此持有与宿主不同的波动,所以,只要使双方的波动尽可能的接近,刻印的效率就会显着提升……”
灯光跳动,两道人影静止在泛黄的白墙上,宛如一场神秘而静止的仪式画。
————
“咚……咚……咚……”
不知何处传来了缄默的钟声,走在寂静幽谷的小路上,包裹在黑袍之下的青年手执长枪,面色沉凝。
天边有银光飞泄。
小主,
在用银粉干扰视线的同时,恶毒的鞭挞随之而来,像是约好了似的,小路两边又跳出了两个手持奇异武器的猛男,一个手持匕首,一个干脆用异化了的胳膊发动攻击。
回应他们的,只有越发豪烈的枪尖。
长鞭被枪杆扯住,偷袭的人影身不由己的飞向青年,自上而下的戳穿了脑袋;匕首划破了青年的腹侧,代价则是自己的脑袋被一脚砸在地上,一命呜呼;异化了的胳膊一击落空,被青年投影出的刀刃干净利落的切断,随后夺去了项上头颅。
战斗结束,以一敌三的青年收起长枪,长长吐出胸口的浊气。
忽然间,头脑一阵发晕。
“竟然,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