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这边对爹的称呼),咱家这田咋长这样?”宋应奎很是不解的凑到了老爹的身边,开口请教起来。
“麦地不都这个样子?咱家是旱田又是山地,长这个身成,已经不错了。”宋学勤见自家大儿子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心中很是纳闷,老大自从挨了大伯一扁担之后,感觉人变得有点怪了,见了麦地都大惊小怪起来。
“就这个身成,一亩地能打多少粮?”
“今年天时好,雨水也好,估计一亩能收上八升!”
八升?一亩地收八升,岂不是刚刚过百斤啊?这还是雨水好的年成,要是雨水稍微差点,亩产连一百斤都没有。就这样的地,种着纯粹是在浪费劳动力!
然而、看着爷爷和老爹已经开始蹲在地里拔麦,宋应奎只得和他们一起,加入这浪费劳动力的劳作中。
麦长的矮,家里也没有镰刀,这边好像也习惯拔麦而不是割麦,所以收麦只能用拔。
长成这样的田,全家七个人干(几个小的也在拔麦),一上午时间就拔了一亩多。中午的时候,母亲纪氏带着小妹到地头送饭,今日收麦,午饭是干饭,还有咸菜和鸡蛋,算是难的的好饭了,宋应奎足足吃了两碗。
吃过午饭,母亲放下水瓮,带着小妹回了家,家里的男丁躲在地梗的阴凉处歇凉,只到太阳偏了才开始重新干活。太阳下山,天快黑着看不见的时候,一天的劳作总算结束了。
腰酸背痛的从山顶往下走,宋应奎隐隐约约的看到有一处地里的田长的还挺好,起码要比麦地看着舒服得多。于是他开口问道:“大,这块地好像也是咱家的,里边种的是啥?看着长的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