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荡然无存，冷静却还在煽风点火。

点火，后果的推演与盘算最后只会留下幻想。

幻想，那真的或者假的也都尽数化为了现实。

“而现实……就是我要杀了你。”

白色的怜生气搅动风云，身体的漆黑龙化下是犹如弹簧一样的紧绷神经。所以当最后的一阵微风吹过时，白占言浑身的弹簧爆发了。

没有过多技巧，他纯靠实力进攻。

进攻酣畅淋漓，但招式却直取人心。

便是，在白子善的猝不及防之中，他把手化为利刃，插入进了前者的胸膛。插入进了，他的心脏。

“额……”

所以白子善才会表现的那么后知后觉。

“你……是认真的？”

疑惑没有意义，濒死的他眼前已经逐渐漆黑。

“你……杀了我……真的……”

言语逐渐混乱，混乱伴随着的是身体的瞬间瘫软。

“白占言……白占言……”

却还是下意识用手去抓他的身体，用手去摸他的手臂。

“你也别想跑……哈……哈……”

心跳已经微弱，胸口的龙鳞因此枯萎，然后破碎。

咔。

一切就这么结束。在风卷残云之中。

……

时间就此凝固。

“……白占言……”

然后过了不知多久，躲在一旁的白子夜忍不住开口了。

“你……你杀人了……”

语气弱小，弱小产生的害怕又使他看起来更加卑微。

“你……跑吧……快跑吧……就当我没有看见过你……”

目光四处躲移，就连身体也是在有意识地向后退缩、逃跑。

“……”

所以白占言也只是简单看了他一眼。

“……”

而这一眼过后，却是让他更加沉默。

“……”

龙化因此退去，手臂因此沉重。

“……”

而他看着这沉重，看着自己手臂上躺着的白子善，他笑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