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依旧没有出现，夜空却突然变得反复无常。

木研继续看着夜空，他看着它的变化，最终还是不得不确定它的变化真的没有规律。

没有规律，他好像知道自己已经领悟不到了。

领悟不到，时间已经过了太长。

“罢了罢了，反正…他也没有领悟到不是吗……”

一想到这木研就难免高兴，和臧忮求对比之后他压力骤然降低。

“但木研呀木研，你难道就这点出息了吗？为什么一定要和他比对呢？为什么要呢……”

旋即对自己感叹，黑夜带来的是更多忧伤。

不知道为什么对什么的忧伤。

再次沉寂了一会，然后一阵凉风吹醒了木研木讷的脸庞。他举起双手，夜空之下的手好似不再是手。

“手不是手……手又是手，那，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木研反复呢喃，那丝连接一切的线在他的不经意与重复之中悄然出现。

不对，它原本就存在在那，只不过……哼，被他终于发现了而已。

虽然还只是片段，但也足以。

“错了……错了……难道……等等，等等。难道是我的眼睛错了！？看见的不一定是真实的！对！一定是这样！”

木研兴奋着跳起，他站立于屋顶之上，望向四周八方，极目远眺，把所有的细节都努力刻画在脑海之中。

“怪不得，怪不得六爻不让我上山，她早就知道那山是假的！她早就洞悉了一切！”

视线定格在面前的那座高山之上，木研在这时候突然暂停了。

是的，他暂停了，因为……他联想到了孙六爻，联想到了这个少女会不会也是假的。毕竟……毕竟这场测试针对的只是他和臧忮求……

“那又为什么她也会在呢？那，那又为什么……不对，这场测试是针对我和他的没错，没错。”

少年好像迷糊了起来，他感觉自己正在解一团乱麻，而乱麻之下，就是这一切的真相。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那又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少年看着夜空陷入了沉思，他的周身正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发出光芒——那是混沌的黑白光芒，只不过他不知道。

只有少女知道。

她看着少年的沉思，看着少年的顿悟，虽然还只是冰山一角，但从零突破到一已经很是了不起了。

也知道他为此付出了很多精力。

“加油。”

她默默看着他，而他却看不见她。

“等你……等你领悟到了那一层我就会出现。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