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全场肃穆,不多时只见前方楼梯口缓步走上两列纵队。
这两列人员身着黑色中山装,戴着白色手套。神情肃然,左边一列抱着装有阵亡将士遗骸的骨灰坛,右边一列撑开漆黑的雨伞,为骨灰遮挡头顶上的阳光,避免魂魄受到惊扰。
送葬的队伍经过人们面前,人们低头默哀致敬。
‘焚烧了十万青年的热血和热泪,不见后世一个虔诚的供养。’
‘魂兮归,与国殇。’
阵亡将士的遗骸安葬完毕,水陆法会便开始了。
司仪昭告阵亡将士的亡灵,如今家国富强,已是太平盛世,他们当年的牺牲没有白费,他们的血没有白流,他们可以安息了。
忠烈祠同时也是一座博物馆,里面陈列了部分从五桂岭挖出来的刺刀断片和蛋壳。
照片墙上一张张黑白照片,时刻敬告我们勿忘曾经的民族苦难。
不多时,山上起了大雾,朦胧中我似乎看见,五桂岭的那二十几个人冲我开怀大笑,笑完。他们冲我挥手,携着手朝着远方走去。
衡阳的事情告了一个段落,但是还有一点事情没有解决,那就是秦悦还没有解救出来。
我曾惊讶于金儿数百年来只有杨平朔一个朋友,可反观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我的童年生涯中,因为我父母在我出生时双双离世,同村的小伙伴和同学都奉我为扫把星,都离我远远的,只有一个张雅倩愿意跟我玩,她算得上是我童年唯一的朋友了,可是九岁那年的那场变故,我和她至今再无任何联系,和小静姐也是。
来到潭州这边以后,勉强算得上关系好的也只有朱航一人,上了高中以后多了一个秦悦,因为她确实对我很好,虽然她对我确实有那方面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