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桂沉把烟掐灭,叹了一口气说道:“陪我去一趟松岩镇张家。二十万就不找你们要了,不管这一趟我结果如何,你也算帮了我一个忙,我们之间的因果就算清了。”
听到松岩镇我眼睛顿时放光,赶忙把我的几件衣服塞进书包里,跑到堂屋,眼巴巴的看着二叔。因为我同桌张雅倩她家就是在松岩镇,我很希望二叔能答应下来,因为要走,走之前可以见张雅倩最后一面。
二叔没有松口,其实他心里很矛盾,因为他知道找人算命算是欠下了因果,这个因果是要去了结的,就像常有那些真正有水平算命先生给人算命一样,多多少少都是要收一点东西的。但是我二叔又谨记着爷爷临终前的话,要我们尽快离开刘家村。
“去松岩镇做啥?”
“前几天我小师妹给我算得一卦,说我命犯计都,接下来最早三天,最迟一个月我都会有性命之灾。但是化解的地方就在松岩镇,我一直想不明白松岩镇和我命犯计都有啥子关系。直到昨天有个女的来找我,说她家最近一个月晚上都会听到自家狗叫,一开始以为是哪个走夜路就没当回事,后来叫得频繁了以为是有贼来踩点,于是就让家头男的躲在院子头守到,但是两个男的守了一晚上毛都没看到,院子外头一点动静都没得。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就准备把狗牵回家头,莫让它再叫,但是那狗怎么都牵不动,直到半个月前家里样的鸡鸭莫名其妙的死了,后面那条狗也死了。他们才意识到问题不对劲,于是就把附近村里的神婆给清了过来,神婆虽然能看出点东西,但用的那些土方法,根本不晓得是啥子东西作祟,直到这个星期一,他们晚上准备睡瞌睡了,就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门口站了十个人,确切说是十具尸体,因为那些人身上穿的破破烂烂,肉都已经腐烂了,有些刚起没多久的他们还去吃过他们的死人酒。那十具尸体,每个尸体上面都抱着一张相片,就是他们全家十口人的黑白照,就是遗照。恰好这个时候神婆出来了,用糯米把那些尸体给打退,但是第二天晚上又来了。神婆解决不到就跑路了,他们就到附近的镇上和县里面去找能看事的,但是找了两天,听到是这个事没一个人敢来,后面就找到了我。我不敢再给自己起卦,我想八成是和这件事有关系,就算没得我也该去松岩镇去看哈了。”
听完这话,我二叔白了一眼杨桂沉道:“你不是说我半吊子水平们?神婆都解决不到的事情,我这个水平能做啥子?再说了,你一个算命的除了算命还会啥子本事?再说你现在连命都算不到,我们两个去怕不是耽误别个的事哦。”
“别别别,别啊张哥,刚才是小弟有眼不识泰山,不晓得你是神霄传人,要是早晓得我哪点敢这么造次嘛?”杨桂沉倒是能屈能伸,点头哈腰的赔笑道。
二叔只是跟杨桂沉赌气,且不说我们欠了杨桂沉的因果要还,就算是没有这个因果关系,这件事让我们遇到了我们也要去管。这是二叔给我上的第一课——道士以天地炁场为自己所用,维护阴阳秩序、除魔卫道是每一个道士的责任。
小主,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我现在刚刚拜师入门,带我去历练一下也好,不要到时候遇到事情,手足无措。
“听你的描述,这个有点像七鬼送葬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遗照要是送到第七天,正主就会亲自上门,遗照要是被送到他家神龛前,他家全家都得死。所以,我还是要先事先准备哈。”我叔捏着下巴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