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棠懊恼的垂头,轻声嗫嚅道:“那个,不好意思啊,我忘记我没钱了……”
不过二两银子,男人倒不在意:“无妨。”
随后二人又走到一旁,提笔在花灯上书写心中所想。又走到桥上,松开手中花灯,目送花灯缓缓升空。
花灯离手之际,裴云棠好奇瞟了眼身侧男人放飞的花灯,似乎瞟见了‘天’‘靖’二字。
心中不禁狐疑,靖是指靖朝吗?,不知他的夙愿是什么? ?
放完花灯,瞧见后方的谢晏寻了过来,裴云棠便跟男人道别了。
至少眼下,她只当和男人是一场萍水相逢。
“棠儿,你跑哪儿去了?没事吧?”谢晏慌忙寻过来着急开口问。
街上人群熙攘,小姑娘可不能在她手上出事。
眼见男人走远,裴云棠才回过神来连忙摇头:“我没事,但有件事,我觉得需要公主姐姐出手诊治。”
裴云棠将恶霸向讨生活的小摊贩收取保护费的事说与谢晏听。
谢晏眉眼冷凝,只说:“那便走一趟县衙吧。”
虽说天下之大,这种事不可能完全杜绝,不过眼下既然遇上了,那便管上一管吧。
裴云棠还在说着:“我听那恶霸头头说,他在京中有大官撑腰,公主姐姐若管了这事,不会得罪那大官吧?”
谢晏只是轻笑一声:“那你觉得,哪位大官会为了那恶霸,来得罪我这长公主呢?”
“也是。”想起长公主的身份地位,小姑娘深以为然点点头:“公主姐姐背后的人可是当今圣上,谁敢得罪呢?”
彼时她还不知,这恶霸实则与裴氏一族脱不了干系。
长公主当夜莅临清水镇县衙,县令慌忙迎接。得知谢晏的来意,不敢怠慢,连夜将几名恶霸下了狱。
恶霸家中人想使银子将人弄出来,这时候县令哪还敢贪银子,只说项五等人欺男霸女,扰乱治安,依律法必定免不了一场牢狱之灾。
又连夜贴了布告,小摊小贩讨生活,不需要交什么保护费,若有人再犯,百姓们可以到县衙报案。
见县令处理的还可以,谢晏才于夜色中离开了县衙。
此事只是一个小插曲,并未能掀起波浪。翌日,飞羽卫护卫着几位皇子公主回了京城。
大皇子谢凛和三皇子谢霁看起来受伤最重,还做不到下床或是行动自如,也受不住颠簸。回城的队伍脚程便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