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卢总督，你也是熟读兵书，久经战阵之人，又何必要自欺欺人？

若非我大清一时大意不慎，又岂能让你今日如此狂妄？

今日本王便要与你新仇旧恨一起算，定要再杀的你如丧家之犬一般…”

多尔衮看着林锐身旁虎视眈眈的护卫也没敢上前，而是红着眼破口骂道，骂到最后，表情都扭曲了起来，可见对林锐恨到了何种程度。

“不错，正是本王，林锐，当初不知是谁被我大清追杀的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四处逃窜。

你又何必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呢？又何必要舍大义顾小义，用十余万将士的性命，来为这样的王朝和皇帝殉葬呢？

林锐见他如此说，语气也沉了下来。

“呵呵，崇祯的私德确实让人敬佩，也算得上是千古无二，但却不是一位明君，甚至连一名合格的帝王都算不上，想要靠他拯救重振大明，无疑痴人说梦，否则这十余年来也就不会江河日下了。”

他是真的出于好心，毕竟两人当初也愉快的合作过，他是真的不想卢象升今日和他拼杀战死在这里，那样只会一文不值。

即便我今日不灭大明，这腐朽不堪的帝国，也决计撑不了五年，纵使你有经天纬地之才，面对如此朝堂如此的皇帝，也是独木难支，救不了这大明的。

所以心里非常的自责，当初在大同时不但没有遏制追剿林家军，还不遗余力的暗地支持其发展壮大，导致如今反噬大明。

是的，在卢象升看来若非林锐突然掉头攻打大明，将大明的边军消灭殆尽，反贼也不会趁机做大，中原的局势也不会失控，说不定现在各路反贼都被灭了。

多尔衮远远赶来，刚好闻听此言，顿时爆喝一句，声到人未到。

想到当初私下里数次和林家军默契合作，后来更是同仇敌忾，书信往来，联手对抗建奴，可如今却即将兵戎相见，还是和昔日的大敌建奴一起联手，卢象升同样感慨连连。

“不错，正是林某，在下与卢先生神交已久，奈何一直无缘得见，今日有幸得见，倒也弥补了平生遗憾，只是没成想，竟是在两军阵前…”

他之所以来见卢象升，一来是想弥补一下遗憾，而来也是想尽最后的努力，毕竟卢象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