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听了微微颔首，这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重晶电池必定出口，这里面蕴含着巨大的利益，不能真的只圈禁在国内自己玩儿。

但什么时候出口，怎么出口，条件如何，利益怎么分配，都要谨慎考量。

“上面是什么意思？”姜山反问。

安然道：“上面的意思是，看你。”

姜山笑了。

他点了点头，道：“这个问题我一早就考虑过，出口肯定要出口，这一点无可否认。”

“但出口的对象、时间的先后顺序、代理人的选择，都要仔细甄选。”

他说：“我的意思是，由我和魔都银行等几个伙伴共同出资，组建一个外贸公司，作为重晶电池、甚至以后我旗下的各种特殊产品出口的唯一通道。”

“至于出口对象...反正按着关系远近、利益亲疏来办。”

“这里面有很大的操作性，可以争取到一定的利益，帮助进一步拉近与朋友之间的关系。这也是我所愿意看到的。”

“我想，上面一定也不太急，对不对？他们动不动制裁、封锁，我这里反过来，让那些人多吃几天苦头，总不会有差。只要把握住他们的极限。”

“你恐怕还得再跑一趟，给上面回个话，表明我的意思。”

“这个外贸公司，问问上面的意见，行，就先组建起来，不行就再商量。等时间差不多了，我再回国一趟，敲定此事。”

安然点了点头。

然后说第二件事：“二，你派冷锋和黑狐雇佣兵在东南亚搞的事，上面也知道了。只让你动作小一点，别闹得人尽皆知。”

“上面让我告诉你，深陷在里面的人，除了一部分是被人稀里糊涂骗过去的，其他多是自己偷渡过去，目标‘淘金’的人。”

“我们一直不方便解决这方面的问题，就在于，他们很多人出国的途径，并不合法，连护照都没有。”

“在法律意义上，他们到了东南亚之后，就成了黑户。”

“考虑到一些国际关系方面的问题，嗯，就棘手起来。”

“上面的意思是，早点让冷锋和契诃夫离开东南亚。你做的属实有点越线，他们不会容忍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