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风从大观园外呼啸而过,将一片寂静的园子笼罩在肃杀的冷意中。贾母端坐在榻上,手中拈着一串佛珠,眼神空洞。近日来,她时常感到心头不安,似有一层阴影笼罩在贾府上方。果然,这日丫鬟传来消息,说迎春身体抱恙,形容憔悴,恐怕支撑不住了。
“怎么又是迎春?这些孩子,怎么一个个都不省心!” 贾母叹了一口气,却觉喉头微涩,连连喝了两口茶。
贾母被隐瞒真相
王夫人坐在一旁,眼神闪躲,不敢直视贾母。她心知迎春的实际情况比汇报的更为糟糕。早前从周瑞家的口中得知,迎春受尽孙绍祖虐待,生活凄苦不堪。再加上染了重病,竟是危在旦夕。可贾赦再三叮嘱,千万不可将真相告诉老太太,免得她受刺激。
“老太太,迎春这丫头身子骨向来弱,这次也就是累了些,歇几日便好。” 王夫人强挤出一丝笑意。
贾母却皱了眉,慢慢放下茶盏:“这几年,我听着迎春的日子就没一天顺当过。若不是命苦,当年何至于嫁到孙家?你们再说是小病小灾,我信得过吗?”
王夫人愣了一下,忙道:“老太太,真的不是大事!儿媳让人备了些好药,叫人送去孙府,迎春喝了就会好些。”
贾母仍不放心,转头问旁边的鸳鸯:“你去打听过迎春的事了吗?”
鸳鸯一怔,神色微妙:“老太太,奴婢听说……二姑娘确实有些病着,但孙家的人嘴紧,细节奴婢还不清楚。”
贾母叹了口气,身子倚在榻上,目光无神。她虽未听到确切消息,却从王夫人和鸳鸯的神情中觉察到,这件事恐怕不简单。
大观园的冷清与宝玉的感伤
同一时间,宝玉独自徘徊在大观园中。寒风凛冽,落叶被卷起又摔下,曾经热闹非凡的园子,如今冷冷清清,仿佛一座空城。
他路过紫菱洲时,看到小径两旁荒草丛生,昔日的亭台楼阁已蒙尘封闭。那块写着“紫菱洲”的匾额斜挂着,一侧边缘被风雨侵蚀得有些褪色。他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回忆起过去。
“迎春姐姐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