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书房内的灯光微弱,映照出贾琏和凤姐那对如火如荼、剑拔弩张的面孔。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仿佛空气都凝固了。贾琏自从被凤姐激怒之后,心中的愤懑和酒劲交织在一起,逐渐形成了一股无法控制的暴躁情绪。眼前的凤姐,虽然依旧冷静,但她的眼神却如同寒风中的利刃,让贾琏感到深深的不安。
“凤姐,你以为我怕你吗?”贾琏突然语气低沉地咆哮道,他的双手抚上了挂在墙上的剑鞘,“你说我不顾你、不顾家,你说我什么都没做,你真以为你能永远控制我吗?”
凤姐皱了皱眉,心中一紧,直觉告诉她,今晚的局面可能会失控。她并未表现出惧色,反而冷笑道:“贾琏,你今天喝醉了,是不是脑袋被酒精灌了?你不过是个满口胡话的酒鬼罢了,哪来这么多的威胁?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贾琏没有理会她的讽刺,气愤地拔出剑,一声响亮的金属碰撞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你敢羞辱我?你敢这样对我说话?你以为我会一直忍着你吗?”他举起剑,气势汹汹地指向凤姐,眼中布满了酒意与怒火,“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不要再拿你那一套威胁我了!”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书房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平儿、鲍二家的、还有几名丫鬟都惊恐地站在一旁,眼中闪烁着惧怕的神色,不敢上前一步。谁也没有想到,贾琏会因为一次争吵,拔剑相向,丝毫不顾家族的颜面和自己的尊严。
凤姐的心跳急促,尽管她极力保持冷静,但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暴力,她内心的焦虑和恐惧仍是难以抑制的。然而,她深知,自己不能表现出丝毫的软弱,否则一切都将变得无法收场。
她冷静地打量着贾琏手中的剑,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强压下内心的恐惧:“你以为这把剑就能吓到我吗?贾琏,你不过是个酒后失控的小丑罢了,真当我怕你不成?”凤姐的语气冷若冰霜,虽然看似淡然,但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打在贾琏的心上。
然而,贾琏此时已经被愤怒和酒意完全支配,剑锋无情地指向凤姐,眼神中满是杀气:“你敢说我是小丑?那就试试看,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敢动手!”
平儿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心中焦急如焚,却又无从插手。她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心中满是惶恐。她深知,若贾琏真的失控,局面将变得无法收拾,而凤姐若激怒了贾琏,恐怕两人之间的矛盾将彻底无法调和。
就在这时,外面的门突然被推开,尤氏和几位亲戚急匆匆地赶了进来。看到眼前的局面,尤氏一声尖叫:“你们在做什么?贾琏,你竟然……竟然拿剑指着凤姐!”她的脸色瞬间苍白,似乎也没想到贾琏会因一场争执失去理智,行为变得如此过激。
贾琏此时被众人打断,怒气依旧没有消散,他一把挥开剑,怒视着尤氏:“你们都不要来管!我受够了,真受够了!凤姐总是对我指指点点,今天,我就让她知道,我也不是任人摆布的!”
凤姐的脸色已渐变苍白,但她依旧没有退缩一步。她的声音冷得几乎能结成冰:“贾琏,你这是酒后失态,还是在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你能做出这种事,证明你根本不配做这个家族的男子!”她的言语不容置疑,眼中满是冷厉与决绝。
“别再闹了!”尤氏的语气带着一丝命令的气息,她看向贾琏,眼神中隐隐带着一些威胁,“你若再这样失控,整个家族的事情都将由你一个人来承担。凤姐一向聪明机警,岂是你可以随意挑衅的!”
这一番话,似乎让贾琏有所警觉,他猛地收起剑,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眼神游离不定。酒意未消,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与愧疚,“我……我只是……”
“只是?你不过是喝醉了酒,便连自己都控制不住!”凤姐冷冷打断他的话,语气如刀般锋利,“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家里的事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你若不悔改,老娘就不再忍了!”
这一番话直击贾琏的软肋,他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只能低下头,不再出声。虽然内心的不甘与愤怒依旧盘踞心头,但在众人面前,他显然无法再继续做出过激行为。
然而,尤氏等人显然还不放心,他们纷纷上前,劝解道:“两位,大家冷静些,家族的事务不能因为一时的争执而毁了大局。凤姐,贾琏,他也不是故意的,您就……”
凤姐不再理会她们的劝解,只是冷冷扫了一眼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失望和愤怒。她深知,家族中的这些人,虽然嘴上劝说得好听,实际上却从未真正理解过她的苦心。她不禁心生寒意,冷笑一声:“我知道你们说得好听,但事实如何,心里明白。今晚的事,若不彻底解决,谁也别想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