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府,冷清的院落中,一片寂静,只有偶尔的风吹过,掀起地上的落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与大观园的热闹气氛截然不同,宝玉此时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在宴会前,他突然消失,离开了熟悉的家园,来到了这个看似宁静、实则充满压抑气氛的地方。他的心情沉重,脑中翻涌着不安和疑虑,甚至连北静王府的奢华与安静都无法给他带来片刻的安慰。
焙茗,始终是宝玉的随身侍从,原本按理说,应该是知道宝玉每一个行踪和心思的人。然而,此时的焙茗却显得格外困惑。他站在院中,低头整理着一些日常用品,却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起宝玉临走前的叮嘱:“不必告诉任何人,我的事情。”
焙茗虽然心中充满疑问,但他深知宝玉的脾性,知道这位主人一旦下定决心,谁也无法改变他。他默默地遵守着宝玉的命令,虽然心中不安,但也无能为力。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极为亲密,焙茗能感受到宝玉那种刻骨的孤独感和内心的痛苦,但却无从言说。
“少爷究竟怎么了?为何突然消失,连一句话都不肯留下?”焙茗低声自语,眉头紧皱,心中充满了不解和担忧。
北静王府的气氛并不像大观园那样繁华热闹,反而多了一分冷清与疏离。宝玉在这里的日子并不舒适,虽然有人时不时前来探望,他却从未感受到一丝温暖。每日他都独自一人,闲坐在偏僻的书房里,神情疲惫,仿佛一切的兴致都已丧失。
今天,北静王的亲信张叔前来探访,他看见宝玉靠在窗边发呆,眉头紧锁,目光迷离。张叔心中不由得一阵叹息,明知宝玉心中有事,却又不敢直言,生怕触动他的敏感神经。
“宝玉,您还好么?看您这样,似乎有心事。”张叔温和地问道,他的声音像一阵风,轻轻掠过宝玉的耳畔,带着一丝试探。
宝玉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缓缓抬起头,目光空洞,仿佛不在这个空间里。“张叔,”他低声说道,“你说,人活在世上,到底是为了什么?”
张叔一愣,没想到宝玉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沉默了一会,才答道:“宝玉,人活着,或许就是为了活得真实,活得自在。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在这世上有所作为,有所成就。”
宝玉微微一笑,笑容却带着几分苦涩。“可是,有时候,成就又能带给人什么呢?”他说道,语气低沉,仿佛有无尽的苦水在心头翻滚。
张叔心中有些动容,他知道宝玉一向性格率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