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这边请。”
原先眉目间不无傲气的邓道元之子,也即邓氏少族长邓华谏,现在面对汤狄二人,很是谦卑。
他又不是那帮子族里没见过多少市面的蠢货,光知道念着老领导。
早在他看到自家老爹被汤狄这差了一整个大境界的练气修士随手一剑就能慑服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面前这个青年即使修为比自己还低上几线,但也绝非自己能够挑衅的存在。
连他爹在汤狄面前都不敢喘什么粗气,还不够说明问题?
虽然对方一来就把自己少族长的位子直接剥夺,以后再也不能靠这名头作威作福。
不过要是把对方伺候舒坦了,那以汤狄目前表现出来的潜力看,筑基都是轻而易举,自己这么忠心的跟着对方,以后还少得了自己好处?
一个普通修仙家族的少族长的位子,有什么好眷恋的?
至于自家老爹犯得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倒是个机灵的。”
汤狄瞥了他一眼,眉眼中露出了深邃的光。
他阅历丰富,自然也看得出对方所想。
“不过看我这位朋友,深仇大恨可没那么容易解开。”他又瞥了一眼走在自己身侧的真寻,对方显然对于主动凑上来热脸贴着冷屁股的邓华谏,给不出什么好气。
“前辈说的是。”邓华谏也是露出了一副自适应的好脸色,丝毫不见初次见面时候的傲气。
邓道元自打认怂以后,就领着汤狄二人往常洛谷深处的一处禁地而去。
他自然也听得到身后自家儿子的谄媚态度,心里难免有些复杂。
不过当前的情况,可容不得他细想什么。
“前辈,这里就是那邪道妖人所在了......”他带着几人来到了一处雅致的小院前。“玄煞宗在此地留下了一位筑基修士,以控制我邓氏全族。早前修炼那《天魔化道真经》,也是为人所迫,老夫却从未吸食过自家族人。华瑛他的父母,是被那玄煞宗的几位邪修选中,才被迫做了练功的鼎炉......”
“哦,这么说来,你倒是无辜的很。”汤狄轻哼了一声,眼睛望向他,像是能把他看穿了一样。
他倒也不多说什么,御起剑来直接轰入院内。
顿时惊起了一丛飞鸟。
除此以外,再无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