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不清的交错里,缄默地辩证一次又一次的衰老
曾有人真挚地为我做一餐晚饭
只希望我能温饱,别无他求
今天,和父母的年岁保持一种形而上的默契
仿佛我不开口把夜色拨到下午五点
伊犁河,就永远是长明的夏昼
生命交汇在生命里,构成一个一同说笑的午后
大家淘米、喂马、准备篝火
谁走出去
就回不来
——《衰老》·范宇航
在骨头里望见燃烧的渔火,未曾歇落,只
毕毕剥剥地下出几朵寂味的雪沫
木柴使得精光,拆下麻秆般的躯干
愁肠令舌苔尝到胆囊打结似的苦
昨日的衣角渐渐转白
连同深秋共同打成一片坨红
树底的叶影如月亮的趾根
今夜哭泣的女儿将在驯鹿的肩头诞生
睡在此方的河床,仍有地母回信
长久浓如茶汤的夜中含括这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