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警员在旁边皱眉问道。
在一边翻阅着解剖书籍的眼镜仔推了推镜框,沉声道。
“是一直没找到的,尸体缺失的那部分...”
“他把那些东西收藏起来当标本???”
刑侦C组的阿良喉头冒起一股浓重的苦涩,跟随何子明的指引也拿起另外一只较小的玻璃罐,里面有一组特征明显的固体。
这下他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一股寒意自脚尖升腾,拿着玻璃罐的双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唐心柔赶忙凑过去扶住他的手。
玻璃罐里的固体晃晃荡荡,飘飘摇摇,激荡出些许水花,在黑洞洞的土屋里回荡,声音如诉如泣。
沉重的箱笼被搬运到警车上,神龛再被推回去,一个空白的牌位倒下去,扬起厚厚尘土,却无人去扶。
搜寻任务还在继续。
不久后,警员们又在残破的院墙下找到一个塑料袋,里面整齐叠放着几只大麻袋,还有十几截电线。
以及...一包崭新的港币,数下来竟有五千元。
附赠一只印着丰乳肥臀的打火机。
一直到晨间十点,不大的院落被翻了个底朝天,再无任何发现,专案组一行人才驱车驶离。
暴雨未过几天,警车向着太阳的方向前进,车内气氛压抑,气温也不停攀升,路过方才提供线索的阿嬷家门口,负责开车的江忠义突然开口问道。
“那些港币,是林过云准备等中元节烧给他阿妈的?”
“不是说他恨她,所以心里才会扭曲吗...怎么还会一直给她烧钱花?”
车内D组其他人都蹙眉不语,只有眼镜仔开口道。
“虽然我不懂心理学,但是黑格尔说过,‘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爱和恨从来都不是对立的,因爱生恨,太恨了又扭曲成爱,都是有可能的...”
唐心柔歪着头思考这句话,阿杰却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