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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莫大哥不在?太可惜了.”张林义捧着酒坛唉声叹气。
康木昂致歉道:“师父他老人家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每次出门咱们都不清楚去了哪,还望义叔见谅,大晚上的让您老白跑一趟。”
“神仙般的人物嘛,总不能次次都能碰见,没关系,我倒不算白跑,还记得我说的那个要回国的侄孙么?漂洋过海的很容易延期,所以我之前就留了这里的地址,如果他没在港口见到我便来这里碰面。”
张林义性情比较洒脱,明白凡事不能强求的道理。
此生能与剑绝一会,已经了却了大愿,要说遗憾当然还有,要知道莫闻山身上怀有的绝技着实不少啊,单单是那手三皇剑若能见识一下,才算不枉此生。
“像我这样的老东西已经没啥盼头了,以后都是你们年轻人的江湖咯,嗯算算年纪,我那个侄孙与吕小哥年纪差不多,有机会见了面,希望各位能好好热乎热乎,以后也算有个照应。”
“自然,有义叔这层关系在,相信咱们能成——”
康木昂的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余光瞄见了个熟悉身影。
只瞧张小狗扶着步履蹒跚的赵三元走进后院。
让兄弟几个震惊的是,老弟的卖相实在落魄了些,外衣破烂了好些块满是污渍,鼻青脸肿的。
真不怪他们震惊,实在是很少见到老弟如此凄凄惨惨,想当初在一贯道的石门分坛,老弟也没到如此境地。
“不是!特么谁啊?吕布骑典韦么咋给你揍成这奶奶样?”老刘气得牙痒痒,盘算着等安顿下三元后就给他报仇去。
“是撞见杀佟伟山的人了?看来此人棘手的紧。”吕秀才也皱着眉头,一边搀扶着赵三元一边攒怒气,关内关外的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另一旁搀扶赵三元的老康没有言语,不过任谁看了都知道他在憋个大的。
唯有大青驴呲牙咧嘴,在圈里跟撒了欢的蹦跶,那叫一个开心愉悦。
“真是不长眼啊,竟惹了这些个后生。”张林义感慨着某人很快就要遭殃了咯,这些个后生绝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背后还有那尊真神,单单昨日畅聊,他非常确信莫闻山是个极其护短的老人。
赵三元揉了揉肿胀的左眼,疼的连连倒吸凉气。
“有烟么给我点跟儿。”
刘芒泛给老弟嘴里塞上根烟点上,手上已经抄了家伙问向张小狗,“到底咋回事儿啊?你来说!”
这着实难为了张小狗,以他的词汇量实在形容不来那场胡同斗法,直到现在还处于惊骇当中久久无法自拔。
“没啥,就是跟个瘪犊子掐了一架,他跟安清帮的事没关系,是我误会了。”赵三元满脸疲惫的抽着烟卷,必须承认,这次的确碰到个硬茬子。
“误会?误会也不行啊!误会就能把人揍成这熊样?”刘芒泛的人情世故荡然无存,骨子里更深刻的是帮亲不帮理。
误会是吧?行,老子也跟你误会误会。
康木昂和吕秀才都是同样的想法,好人咱不敢说,当恶人还不简单?这口气必须帮老弟狠狠地出才能罢休,虽说老弟受的都是些皮外伤只是看着惨,其实并无大碍,但那也不行啊。
“哎呀真不至于”
“别废话了你就说他在哪!”
“后面那个就是.”
哥几个目光如刀刮向后院栅栏口。
就见一辆黄包车不急不缓的停下,拉车师傅擦了擦额头汗水看后座上的客人。
“老板,到地方了,您看这车钱是不是结一下?”
没有回应。
拉车师傅无奈看向康木昂等人,“各位是这老板的朋友嘛?要不帮忙把车钱结了?”
随即就听嗷一嗓子惨叫。
张林义跟哭丧似的冲了过去。
他抱着车后座上还在吐白沫子的车厘子一顿哭嚎。
“厘子啊!你快醒醒!是哪个王八蛋下的狠手!七爷我豁出老命也要帮你报仇!”
要说惨,车厘子的卖相可比赵三元惨多了,本来笔挺的西装都碎成了破布条子,身上有不少细微伤口,头上标志性的金色假发也焦糊焦糊的,比赵三元的发型更像鸡窝。
一顿摇晃中,车厘子悠悠转醒,他恢复意识后首先看到张林义的手指头在眼前晃悠,立刻条件反射的惊声尖叫,仿佛对手指头有莫大恐惧。
“哎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