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脾气啊!
那两脚踢得真够劲儿!
不枉我下了把子力气!
欣赏之余,赵三元变换指诀,十六道黄符自行卷向红布,所过之处蒯爷的表皮恢复正常,至少能分辨出五官面目,不似之前褶皱的像破轮胎。
众目睽睽下,那红布在缓缓起伏,显然是从蒯爷身体里抽出了什么东西来,包括张小狗在内,人人屏住呼吸,生怕一丁点的风吹草动影响到高人施法。
“符令符令,头载靖明!”
“龙昙甲马,匡镇邪精!”
“起——!!!”
红布越鼓越高,其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四处冲撞,但每一次碰撞,红布上的十六道黄符都会散发光辉,以点带线,以线成面,不让里面的东西冲撞出去。
赵三元脸色有些涨红,看样子并不轻松,要把祸害蒯爷的东西扯出来还要拉扯一阵。
正是角力要劲的时候,红布突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干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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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包括赵三元在内的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而蒯爷身下木板泛出点点水底,腥臭味弥漫整个书房。
“六大爷!”
旋风骤起。
黄小六从天而降,一掌穿过蒯爷的身体拍在地板,镇起无数腥臭水滴。
待抬起手时,手里边拎着个墨绿色的半透明大蝎子,只不过毒尾已断,受损极其严重。
“咦?稀罕物啊,都多少年没见过虿鬼了,于鏊不是被你小子消耗的差不多,我想捉它都要费好些功夫。”黄小六拎着蝎子在眼前晃荡,面上啧啧称奇。
赵三元深以为然,自打进屋一上手就猜出个七七八八。
虿鬼,为毒虫之鬼,杀人无形,能使人化为血水而不自知,关于虿鬼还有个很着名的都市传说。
讲南方有个贩蝎子的高手,有天他住在客栈里忽的感觉心脏狂跳,有些毛骨悚然,于是找到店家说一定是毒虫所化的虿鬼来报复了,于是店家弄了个大瓮把人装进去,不一会儿店里来了个杂色头发面目丑恶的人询问贩蝎子的在哪,店家撒了个谎说走人了,此后杂色头发的人嗅了嗅空气便抬脚离去,等店家松了口气去解开瓮盖时,发现客人的表皮不翼而飞,皮下骨肉也在逐渐化为一瓮血水.
对于故事的真实性,赵三元不敢说真假,但虿鬼他是知道的,据说还有人专门驯养虿鬼,邪乎的很。
“我没想到它会断尾求生,差点着了道。”赵三元暗呼好险,要真被虿鬼跑了可就白费劲了。
黄小六手掌轻翻,三尺三红布席卷而来将虿鬼包裹其中后在手中掂量着。
“小子,要我看这虿鬼应是被驯养过,能养此物的都不简单,你若是就此作罢,我便将它处理掉,你若执意追查下去,那就当我啥也没说。”
“六大爷您是知道我的,在易生墓前我撂了话,哪能半途而废?”
一人一仙说话之际,张小狗们是屁也不敢放。
虽说看不见大黄仙儿也听不见它声音,可赵三元说话他们是能听见的啊。
在跟谁说话?
大哥你别这样行不怪瘆人的
还有为啥那个红布自己裹成个红球球还在半空中颠来颠去的啊.难道说从蒯爷身体里生出个哪吒?
赵三元接过被封印的虿鬼,转头看向众人。
“你们领导算是保下一条命,但需要好好修养,不用找啥郎中,去药铺子多抓点白粱米给他煮粥喝就成,三天之内除了米粥啥也不许入口,清水也不行。”
有了准话,几人总算长舒一口气,被张小狗踹飞的保镖倒是忠心耿耿不记仇,只要蒯爷没事咋地都行,千恩万谢后背着蒯爷离开书房。
而虚惊一场之后,张小狗换了一副牛逼闪闪放光芒的表情,恨不得拿个喇叭喊救蒯爷的是我兄弟。
等他人离去后立刻上来勾肩搭背。
“乖乖,brother你手上是真有活儿啊,道士下山?还是家传的法门?寻了空能教我几手不?”
赵三元翻了翻白眼,甩开他的手臂向外走去,“别美了,找地方吃饭先,你请客。”
“等等我啊!我不白学!我花钱!阿西巴brother!”
与此同时。
一家灯火通明的酒楼内掌声雷动,为这场京韵大鼓的表演献上最真挚的喝彩。
毕竟纳兰老板的表演可不是天天都能欣赏的到。
之所以被称为老板,并非酒楼是他的产业,而是因为其艺术精湛,其本名叫纳兰容错,今年刚到而立之年。
在掌声与鲜花的拥簇,纳兰容错风度翩翩的躬身作揖,随后下台谢幕。
后台走廊通道中早就人满为患,能出现在这的外人无不是达官显贵,虽然有着各式各样的身份,但有些癖好却出奇一致。
总之,他们宁舍千金也要来博纳兰容错一笑,如果能有幸邀请私下交流那就更好了。
这些人想尽办法献上殷勤,什么古玩字画金银首饰,成堆成堆的往上送。
纳兰容错都微笑婉拒,嗓音温润,听的这帮男男女女夹紧裤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