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凡切断丝线,提在手中晃了晃:“冯老先生的画,众所周知是用上等的雪蚕春丝,丝线呈银色,雪蚕春丝有一种特殊物质,能让画作更具美感。你们看看这丝线,这明显是银狼血泡过的花蚕秋丝,冯长老,你确定这是冯老先生的墨宝?”
杨小凡将丝线丢给了冯永刚,让他自己看看这到底是雪蚕春丝还是花蚕秋丝。
这幅画的表面确实是桑绒纸,但下方的丝线却造了假。
冯家的画,第一层用的是桑绒纸,中间垫衬雪蚕春丝,底部使用上等绸布封底,一般人是看不出中间用的何物。
毫眸下,一切都被杨小凡看到一清二楚。
这画是高仿制作,不注意很难发现其中的猫腻。
冯老拿起手中的丝线,仔细看了看,还拿到鼻尖嗅了嗅,确实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这幅画在时间上也对不上,冯老先生去世已有百余年,这画作存世不足二十年,很显然这是临摹之作。
“浩儿,你看看。”
冯永刚将手中丝线递给了身边的白衣青年,让他看看是不是如杨小凡所说的那样。
他接过丝线,也闻了闻。
眉头轻蹙,又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特制的小镜,将细线放了上去,一股腥臭之味传出。
“二长老,这不是我们家的雪蚕春丝,而是银狼血泡过的花蚕秋丝。”
雪蚕春丝与花蚕秋丝本就有云泥之别,更不要说冯家经过特殊手法养出来的雪蚕了,它所吐出的银丝有种奇异的香气,很淡,仔细闻还是能闻出来的。
“小子,就凭一根细线就说是假的,是不是太武断了点。”
谭柯成见形势不对,立马跳出来质疑杨小凡的说法。
围观的人有不少觉得谭柯成的说法有道理,都在那里小声附和着。
杨小凡很不屑的看了一眼谭柯成,心想这人还嫌自己的脸不够肿,继续将脸凑上来让人抽。
“冯长老,你们冯家的画作都是用的是墨晶石研磨的汁绘制,对吧?这种墨汁所作之画,即使是掉到水中,依然是原来的样子,这一点我没有说错吧?”
“确实如你所言,我们冯家的画都是这种墨汁所作。”
“魏海,拿水来。”
魏海听到杨小凡的声音,立马找来了一个缺了一块的碗,舀了半碗水,端给了杨小凡。
杨小凡将水全部倒在了画面上,片刻后,画上的墨汁竟然化开了,成了黑漆漆的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