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看了一眼黄文彦手中的铜钱心中有些感动。
她知道范信清廉,但没想到家里却只有二十文钱。
这点钱连吃顿饭都不够,更不用说买件袍子了。
只是让她不解的是范信每个月有不少俸禄,钱都去哪了?
想到这里她看向黄文彦道:“把你们查获的木碑拿上来看看。”
“微臣遵命!”
示意部下把木碑抬上来,黄胜彦抱拳道。
“太后,范信家里除了二十文钱,只有这块楠木还算值点钱,上面是百姓给他雕刻的功德。”
“哦?念来听听!”武则天坐回龙椅打量着木碑,她很好奇范信都在武水县干了什么。
黄胜彦点点头,开口念道:“垂拱四年,范县令购买春种给大家种地。”
“请来郎中给县里百姓免费发药。”
“六月……”
“七月……”
“八月,范县令为了拯救全县百姓,血战城墙宁死不退,并冒着得罪天皇贵胄的风险给大伙要回了田地和牲口。”
“故,全县百姓特立功德碑一块,以示其恩德。”
功德碑上记载的都是一些小事,却让文武百官们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他们这些国之柱石论品级哪个都在范信之上,可没有一个人收到过功德碑。
怎么单单便宜了这小子?
将众臣的表情看在眼里,武则天嘴角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一帮朝廷重臣不想着怎么为君分忧,整日惦记着排除异己,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资格留在朝堂上。
心中做出决定后,武则天目光转向曹典。
“你们大理寺有什么发现?”
曹典老脸一红尴尬道:“回太后,大理寺和刑部也没有发现范信贪墨的证据。”
不过我们在一个铁箱子里发现了两套只有皇族贵胄才能穿的衬衣。”
说到这他朝廖义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当着众人面掀开了盖子。
“太后请看,这两套超越规制的衣服就是从范信的箱子里搜出来的!”
伴随着曹典的大喝,众臣齐齐向箱子瞅去。
当他们看见两套锦绣衬衣摆在箱子里时全都变了脸色,心中暗道这个武承嗣好狠。
贪墨的证据不足,直接来个谋逆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