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进行细胞观察时，老爷子的助手都会提前备好细胞板递过来。

但右手一探，老爷子才反应过来。

这会哪来的助手啊。

但下一秒。

诶？

老爷子突然觉得奇怪，察觉到一块准备好的细胞板递到了自己手上，只是老爷子这会正研究上头呢，也没多想拿起细胞板放在了显微镜下。

“嘿，小张这细胞铺板可以啊。”

看着显微镜下均匀的细胞显示，程老爷子嘴角咧开笑容。

因为专注着试验，老爷子也没空抬头看一眼，还以为是自己的助手不放心自己一个人熬夜试验，特地跑了回来。

助手小张跟了自己快半年了，工作能力都挺强的，唯一缺点就是这实验室里细胞铺板的水平有点渣渣。

不过今天这块细胞铺的可以啊！

细胞密度，分布层次都在自己的要求之内。

啧啧，小张这进步也太快了吧，突然开窍还是怎的了，手法都快比得上一些几十年的老教授了。

老爷子心里莞尔一笑，继续认真观察。

十分钟后。

老爷子得出自己想要的试验数据，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才将眼睛移开，而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小张，这块细胞板准备得不错啊。”

老爷子笑眯眯的赞赏道。

下一秒。

看着面前的身影，程老错愕万分，失声道：“小伙子，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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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然！

面前站着的竟是先前打扫卫生的清洁工，也就是凌霄！

“那个……领导，刚才我看您太忙了，忍不住……”

凌霄见老爷子一脸惊讶，眼眸里还有几分审视意味后，连忙解释起来。

只是他有些脸红，似乎很紧张。

几秒后，老爷子反应过来，依旧是一脸错愕：“刚才这块细胞板是你给我备的？”

“嗯。”

凌霄露出“真诚”的笑容，见老爷子皱眉，不由暗自骂了自己一声，就不该多管闲事的。

或者说。

手痒？

“你怎么知道我要这块细胞板？你是生物医学毕业的？不对，你们这个专业再不济，也不至于干起清洁工的活啊！”

程老皱眉一口气问道。

“那个，领导，你问我怎么知道你要这块细胞板，可能您没注意。”

凌霄眼珠一转，灵机一动解释起来。

“刚我在走廊里干活，咱们实验室窗户是透明的，是可以看到里面情况的，所以我注意到你在重复进行一项实验观察。”

“从细胞培养基里取出的就是刚刚那些细胞……另外，我刚打扫完卫生，准备离开，结果你喊我说让我去准备个细胞板，您老……不记得了？”

凌霄假装“无奈”的回道。

“我喊你准备的吗？”

老头子我还真不记得了。

程老闻言嘟噜了声。

“还有啊领导，我也不是什么生物医学生毕业的，我就只是一个清洁工……那个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凌霄正准备溜之大吉，却见老爷子注意力被这番话给吸引，猛然又是一声失声呢喃。

“等下，你先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