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得说到十一月二十日那天,他在胭脂铺使用迷香迷沈媛的诡计不成,不肯善罢甘休,当即令康履寻找合适时机再使手段,誓要将沈媛弄到手。
康履真乃天生为虎作伥之人。次日康履暗中跟踪沈媛,见她回了东城家中,赶紧回报,赵构哪当即率几个狗腿子赶过去。沈媛果然呆在家中,还有那耿延禄与他的仆人也死皮赖脸耗在她家。赵构顾不上其他,令康履偷偷地点了迷香将三人都迷晕了,然后一个不剩全部扔入轿中,准备掳进府里。
这些事发生在艾异离开之后,赵榛、沈充赶来之前,所以被赵构得逞。
只说赵构让下人抬回府中,谁知半道上耿延禄不知怎地醒了,便窜出轿子与赵构一行扑斗,反抗十分剧烈。
坊间都叫他色狗,妈的,何止是色狗,简直是疯狗。想起那晚争斗,赵构心有忿忿,到这时仍心有余悸,暗暗骂道。
耿延禄如疯狗一般,打得赵构一行没有还手之力,又一会,他的仆人又醒了,加入战斗,主仆二人发起疯来,战力爆表,盯着赵构疯狂输出,令赵构只有招架之功。
混乱之下,这疯狗一脚踢在赵构胯下。
此时赵构胯下之物还是肿的,隐隐作痛,已经连续多日不能行房。
想到这一关节,赵构生怕人生最大乐趣被耿延禄废掉,心中又痛骂起来。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耿延禄千刀万剐。
后来康履、蓝珪从背后给耿延禄与他仆人两刀,才解了赵构之围,却没想到这主仆二人即便身负重伤,依然生机焕发,竟然趁下人搭救赵构之机,将沈媛从轿中救出,背着逃了。
今日,李裕提到耿南仲已经一月未见耿延禄。
莫非耿延禄受伤死了?
赵构听了以后,心中涌起几许痛快,忍不住出言留下李裕的性命。
耿延禄无论生与死,一旦耿南仲知晓了详情,都不会于己干休,倒不如留着李裕,好将来与耿家周旋。这亦是赵构的盘算。
思虑及此,赵构忽然再次想起那馋煞人的沈家小娘子,却不知道去了何方?身体顿时起了反应,孰料胯下一受刺激,又开始痛起来。
赵构只能收起龌龊之心,对汪伯彦道:“却是我钟意的小娘子被耿延禄抢走了,所以不免有些关心。”
汪伯彦只当赵构年轻,贪恋男女之事,呵呵一笑,不再多问。
赵构又想起那两个刺杀王云的杀手,问道:“汪龙图从哪找的好手,杀人不眨眼,又准又狠!”
汪伯彦回道:“殿下,那几人是辽国亡人。本来寄身在汴京开镖行度日,一贯行走北地,我平日未少照拂,所以无不言听计从。如今汴京危在旦夕,这些人为求自保,又来寻我庇护。我看他们精通女真文,且仪态有方,便让他们假作金使将殿下接了出来。如今已经是老夫的鹰犬,让他们杀几个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赵构这才清楚今日的杀手与那日假作金使的是同一人,想了想,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些人既伪装金使接我出城,又经他们除掉王云,相关机密系在这几人之手,我看不须得将他们除掉,以免消息泄露,对你我不利。”
汪伯彦深以为然,点了点头:“我今晚便让人动手。”
二人挤在一起,窃窃私语。北风自他俩身边刮过,无人知晓在作何阴谋。
又过了一会,二人才商议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