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干见太学生对自己态度恭敬,颇有礼数,十分受用,急忙从马上下来,扶住陈东道:“哎呀,众位都是太学生,天子门生,这么大礼,可折煞我等。”脸上一片喜色。
韩鸿羽亦翻身下了马。他对陈东心怀欣赏之情,免不得上前攀谈两句。三人有说有笑,倒有几分知己的意思。
陈东身后的太学生亦不闲着,纷纷向队伍中的军士致谢。
不知不觉间,太学生散在四周,把皇城司诸军围在里面。
太学生与皇城司官兵正聊得热火朝天,西边大地震动,马蹄飞踏声如雷。
不等韩鸿羽反应过来,十来只军马一闪而过。
大战当前,军情繁复,此地又是城门关闸的军事要地,军马穿梭实属常见,所以众人都没当回事。
这十来只军马直奔水瓮城而去,转眼间便到了城下桥道处。
吁声勒马的响动声彻周遭。
刚才退在兵洞的将领听见声响,只能再次现身查看动静,只见城下军马中一员高阶将领手举着马鞭,冲着瓮城喊话道:“殿前司捧日亲军奉枢院令出城刺探,东壁水军速速准备船只,开水门放行,不得有误。”
将领见这些人趾高气扬的样子,是皇帝亲军的做派,不敢怠慢,令人放下踏桥,让这些人进了瓮城,又着人验了文书,枢密院与殿前司的大印赫然在目,不可能有假,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将军需要准备何样船只?”
捧日亲军的将领毫不客气,语气十分跋扈,趾高气扬道:“得有几只大船,让我好放军马。”
水城将领面色为难,道:“如今水门通行一律不开大闸,只有门洞的小闸可堪通行,但行不得大船,只怕不能如将军所愿。”
捧日亲军的将领哪里管这事:“哼!无船放马,我出了城又能何为?你赶紧张罗,莫要误了我出城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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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城将领略想了想道:“莫若多带些小船安放军马?”
“哼!”捧日亲军的将领鼻子重重地喷了一道粗气,把脸扭过去,不再理睬他。
水城将领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赶紧令人去备船,不过瓮城内的船只有限,一眼便看得出存的船远远不够这一行人之用,水城将领只能如实向捧日亲军将领告罪。
捧日亲军将领一听,更加不满,憋红了脸,指着水瓮城内侧汴河上的船只怒气冲冲地质问道:“军务大事你们也敢如此敷衍?河上那么多船,怎么不拿来用?”
水城将领哪里敢开瓮城水栅,赶紧向捧日亲军将领解释一番。
捧日亲军将领听了,着实有些不可思议:“竟然有人敢擅闯封锁?”当然不相信水城将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