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人皆是如此，你项少芃也是如此，你并没有打算做一个凡人。一个七岁的孩子，便有了逆转生死的心思，这样的孩子非常可怕。你并没有放弃，你对死而复生依旧执着。”

“韦先生，你错了。人各有命，生死都是定数，凡人无法改变。”

“无法改变，是对于懦夫的借口。生死定数无法改变，是因为还没有摆脱凡人的束缚。数千年间，追寻长生之术等众，又有几个不是凡人。凡人一生皆为生死奔波。”

生死二字，便是人生。无生无死，便称不上是凡人。项少芃在十七年间，又何尝不受生死二字的折磨。寻仙问道，学做神仙，真的做了神仙，却依旧困在六道之内，仍要受六道轮回之苦。

做仙，无法了生死。

项少芃问道：“解脱生死，如何？虚度人生百年，如何？再入轮回，又如何？”

韦一升回道：“自由。”

项少芃再问道：“何谓自由？”

韦一升再回道：“生时如意生，死时如意死。人生百年皆是如意。再入轮回，也便是如意轮回。谓之自由。 ”

项少芃继续问道：“何谓如意？”

韦一升继续回道：“弃六道。”

项少芃被弃六道三字震惊，一个弃字，却将生死轮回视作了渺小。

项少芃思索片刻问道：“韦先生，你说的那位朋友，可有弃六道之法？”

韦一升回道：“韦某此行，正是受友人之托，请项少爷前往，共论弃六道一事。”

项少芃问道：“他是何人？”

韦一升回道：“慈。”

项少芃听到，确认道：“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