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有半个时辰,杨友安倍感口渴,迷迷瞪瞪的下床找水喝。掀被子下床之际,将枕下露出的红剪纸,带到了地上。走动之际,又将红剪纸粘在了鞋底,最终落到了床底下。
找来找去看到了搁置在床侧高凳子上的一碗水,于是端起便大口喝了起来。
刚咽了两口,发觉水有问题,此时略有清醒的杨友安,又喝了一口,当即喷吐了出来。
“这是谁尿的尿啊!”
杨友安骂骂咧咧的擦着粘在嘴边的尿液,正在疑惑是何人捣乱时,恍然看到一旁地上搁置的夜壶。杨友安提起了夜壶,发现里面却是空的,隐隐约约回想起昨晚起夜的情景,错把杨母搁置的水碗当做了夜壶混用。
杨友安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裤子,嗅到了一股尿骚味,于是断定水碗里的尿正是自己所为。
醒过神儿来的杨友安,却突然纳闷儿,自己床前突然多了一个搁置水碗的高凳子,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话分两头,杨母将所见到的水满一事,详细告知了杨父。杨父思来想去,觉得蹊跷,于是与杨母前往了赵神婆家。
杨父、杨母进了小院,喊了声赵大姑,于是就进屋了。刚走进内屋,却见到香头婆昏倒在了炕上,屋内洒落着已经剪完的红窗纸。
杨父小心翼翼的捡起了地上的红剪纸,每张剪纸上面的图案相同,正是那副穿着裙子的披发女子图样。
在香头婆一旁的炕桌上搁置着一个竹篮子,里面装满了红剪纸。杨父察觉事情蹊跷,拿着红剪纸靠近竹篮子,发现与竹篮内的红剪纸图案相同。
杨父、杨母互相看着对方,想起了红剪纸图案所暗指的秦女,心中一沉,冒出了冷汗。
杨母上前轻唤香头婆,喊了几声,没有丝毫反应。随即伸手去摇晃香头婆,见她仍然没有反应。杨父心中一惊,伸手去轻探鼻息,发现尚有一丝气息。
“还活着。”
杨父双眼扫视了一遍屋子,见到灶台前的干粮已经发霉,心里猜测是长时间没有吃饭饿昏所致。
“快,你去煮点稀粥。”
杨母照办,立即生火煮粥。
香头婆无儿无女,曾收养了一位女婴,却是天生聋哑,长到五岁那年,在附近县城走丢便再也没有音信。往日里都是为“寻病”人“探虚病”,以此维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