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岱的声音后面来的书生们也听到了，其中一人比较胆大且放得开，便直接在后面问道：

“这位先生，小生听您的意思知道文庙真髓是什么？”

杨岱转头看向身后，几名书生先行拱手行礼，点了点头并未回礼，只是淡然回答道：

“文庙供奉者，除却天地，便是天下文运，其余皆陪衬，故而文庙真为天、人和地，其余诸多都只是锦绣虚妄。”

几个书生听了顿时恍然，又一个书上说道：

“先生说得或许有理，不过外面的神只守护文庙更保佑我们读书人，也是很好的，当享文庙供奉。”

杨岱笑了笑。

“文运不取香火，他们来享用也并非不可，若能守护文庙，也算神尽其用。”

“只是却不能冠以文庙供奉之名，至多只是陪侍，当今天下，真正有资格入文庙者，不过一人尔。”

“文圣？”

有书生这么问一句。

“然也。”

杨岱点点头，然后跨步离开，走到主殿之外，迎面又遇上一个新来的书生。

只见此人身上尤其亮堂，头顶之上有白光汇聚。

手上并无檀香残留的香气，显然来主殿之前并没有在外头上过香。

看到杨岱，来的书生也觉得对方气度不凡，提前站定向杨岱作揖行礼。

而这次，杨岱也停下脚步回了一礼，方才带着笑意离开。

武庙之处，杨岱同样去得快走得也快，没想到在短短十年之内，裴击浪竟然登临武圣之位。

在临走前，杨岱看了看武庙微微眯起了眼睛，露出了笑容，似乎有一丝感慨。

杨岱并无遇上什么厉害的武人来拜庙，上香的百姓也比之文庙少了很多。

十年虽短，但人道气数的昌盛，已经不再是萌芽阶段，而是开始茁壮成长，而且是呈现爆炸式的发展。

不过杨岱也知道，或许三十载后，经历一代人的适应，这种变化才能真正体现出应有的效果。

各种文道武道分支会开出璀璨的花朵，不过即便如此，如今的状况也已经极为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