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书言好奇地看着远方，见到这一阵浩然正气的光芒问道。

“确实招摇了一些，但如果不招摇，走这一步就没有意义了，不招摇一些，朝廷日后怎么能管的了水族？”

“先生早已算到了？”

杨岱看着远方越来越近的光，低声道：

“今时不同往日，人道要起来了，化龙宴是个难得的机会，需把握好，否则错过这次机遇，日后怕就更难了，你要牢记这句话，千万不能懈怠。”

“是，学生谨遵教诲！”

两人谈论间，浩然正气与锣声已经越发逼近。

“咚——”

一声比一声洪亮的钟声在水域炸裂开来，掀起滔天巨浪。

周围无数水族也议论纷纷，以杨岱的听觉就听到了各种驳杂声音中预料之中的种种话语，多是讨论那灵觉层面的白光究竟是什么的。

一些水族亦或是水神则更加惊讶，抬头看着远方再三确认，终于肯定了那是真正的浩然正气。

越是靠近龙宫的位置，水下桌案都已经完备，甚至有不少水族已经入席，这会却都被远方传来的锣声吸引注意力。

“是人？”

“为什么人道会来？”

“这浩然正气，难道是颜公亲至？”

如此招摇？人道想干什么？”

众人看见浩然正气，纷纷变了脸色，心里涌现出各种念头，最后却又被那庞大的船体镇压下去。

“咚——”

一声钟声响彻水域，仿佛从九天落下，震动人心，让所有的水族皆是一震。

大这边的几个水族正讨论得热烈，来自海外的几个水妖在临桌坐得近，就赶紧凑上来询问。

“哎几位，你们知道这人道使节什么来头？”

“是啊，在瑞殿下化龙宴这种场合，胆敢如此招摇，难道是来挑衅的？”

“我看未必，这人道使节既然是大齐派来的，应该不会如此鲁莽才是。”

...

“大齐使节，代天子前来为瑞殿下恭贺——”

“咚——”

钟声再次响起，这一次钟声似乎带着某种魔性，一字一句都深深刻入众人脑海，不断循环播放。

大齐楼船一路驶来，其实船上的人都是有一股紧张感的，哪怕是颜卿和颜童父子俩在最开始也不能免俗。

不同之处在于颜家人表面一直镇定，内心也很快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