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娘又有喜了,她笑得好开心……我爹也很开心,府里的下人也是……”
“那你呢?”
杨岱问道。
听到他的话,陈牧立刻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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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开心!”
杨岱微微皱眉后摇了摇头,揉了揉陈牧的头发,语重心长道:
“牧儿,你还太小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先生的事,先生自己有数。”
“牧儿不想看着先生离我而去。”
陈牧倔强地说道。
杨岱闻言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开口道:
“牧儿记住,无论先生如何选择,都请保护好自己。”
“先生?”
“先生!”
“先生!”
陈牧突然喊道,杨岱转身看着他:
“怎么了?”
“先生,您会一直在牧儿身边的,对吧!”
陈牧的眼眶已经湿润,但仍旧坚持着,希望能够得到肯定的答复。
“傻瓜,当然。”
杨岱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说道。
“嗯!”
陈牧用力点点头,僧舍门被推开,进屋的时候杨岱明显感觉到身边孩子的戾气也在这一刻消散不少。
杨岱将僧舍的门关上,领着陈牧走到屋内小桌前。
桌下点着一圈软软的棉垫而非蒲团,既能当坐垫用还十分暖和。
尤其是杨岱围着桌子还放了两床旧棉被,使得他们坐着也能暖脚。
“坐吧,我给你点个手炉。”
杨岱让陈牧坐下,伸手抹去他脸上的泪痕,然后到屋角鼓捣炭火和手炉。
这手炉纯铜所铸,还是陈家送的,一般人家别说纯铜手炉了,连炭也买不起,只能烧柴取暖。
但杨岱不一样,他的身份特殊,之后杨岱匀点炭灰在放点碎炭,用小柴枝引燃。
念头微微一动,手炉内的碎炭就一一点燃,提着手炉走到陈牧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