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休和尚苦笑一声:
“杨居士何必取笑贫僧,贫僧六根清静,哪里是为了红尘而活的俗世之辈?”
杨岱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案几还是刚刚的案几,就连点心和茶水都没换,只不过坐的人已经不同了。
杨岱自顾自地喝着香茗,问道:
“一休大师,现在可以说说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一休叹口气,开始娓娓道来。
在相互交流了一段时间之后,杨岱也了解了一休这十年的情况。
“这么说来十年里天下虽然不算妖魔丛生,但也有内忧外患,显出皇朝不稳的气相么。”
杨岱听完后说道。
一休点了点头:
“所谓祸乱,往往由弱及强,而这一次,却恰恰反其道而行之,先是瘟疫,后是荒州妖魔四起。”
杨岱想了想,又掐算了一番,这才开口说道:
“我记得大齐自开国以来经历了八百年吧?
若是时局和风气都不佳,大齐的气数怕是还有百来年就要尽了。”
“杨居士所言极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大齐气运衰竭,恐怕真的是命不久矣啊……”
一休和尚叹口气,摇了摇头。
杨岱沉默半响,忽的好奇问道:
“解空主持还好吗?那个苦脸老和尚。”
“解空方丈?”
一休闻言,宣了一句佛号:
“南无阿弥陀佛,方丈正在准备地藏王菩萨道场,一会儿贫僧可以带居士去见。”
“对了大师,你和长宁郡主到底是什么关系?”
杨岱忽然又把话题转移到这个方向上来了。
“不过是孽缘罢了,贫僧造的果障太深,那一天贫僧还是冲动了。”
一休说着摇了摇头,并未接着说下去。
“孽缘?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