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豪门虽然势力雄厚,但兵荒马乱时,各大世家往往顾头不顾尾,难以兼顾。
况且,世家豪门内部纷争频发,彼此勾心斗角,矛盾不断,又怎么可能齐心协力共抗外敌?
“属下明白了。”
段峯恭敬回答。
“明白就好。”
杨岱点了点头。
马车摇晃。
他忽然又说道:
“否极泰来,荣辱自古周而复始,岂人力能可保常的,如今大齐风雨飘摇,诸多势力相互倾轧,害。”
他望向窗外,神情悠远。
“世子爷的意思......”
段峯心中猛地一震。
“我武安侯府祖茔虽四时祭祀,只是无一定的钱粮,第二,家塾虽立,无一定的供给,依我想来,如今盛时固不缺祭祀供给,但将来败落之时,此二项有何出处?”
“这......”
段峯哑口无言。
这两项都不算小数字,需要消耗巨额资金。
而武安侯府的经济状况,他再清楚不过。
如今的武安侯府,除去老仆、丫鬟、全族上下一共只剩五十余人,平均每个人一年的花费,不超过三千两银子,根本就拿不出来这笔开销。
“所以啊。”
杨岱幽幽叹息一声:
“现在我等只能尽可能的提升家族影响力,增添筹码,莫若依我定见,趁今日富贵,多置办田庄房舍地亩,以备祭祀供给之费皆出自此处,将家塾亦设于此。如此一来,便可省却不少支出了。”
段峯闻言恍然。
“如此甚好。”
杨岱轻吐一口浊气。
他伸手敲打桌案,缓缓说道:
“待得我们武安侯府积累足够的财富,届时再举荐官员,以及捐献银钱,购买田产、铺面、合同族中长幼,大家定了则例,日后按房掌管这一年的地亩,钱粮,祭祀,供给之事,如此周流,又无争竞,亦不有典卖诸弊。当能使家族兴旺繁茂。”
段峯听罢,连连称颂。
杨岱眼睛微眯:
“只是......”
段峯顿时屏住呼吸。
杨岱深吸一口气,目光锐利:
“便是有了罪,凡物可入官,这祭祀产业连官也不入的,便败落下来,子孙回家读书务农,也有个退步,祭祀又可永继。若目今以为荣华不绝,不思后日,终非长策。”
段峯浑身一凛。
“是!属下记住了!”